钟德禁不住有些恼怒了,他刚才只不过在会议上跟周润泽辩论了几句,周润泽这就记恨他了?他的心胸怎么这么狭窄?
“不是!周主任,这里是客房门口,你觉得,我在这里跟你说事情合适吗?”钟德兴耐着性子说。
“有什么不合适?”周润泽的语气依旧很冰冷。“该说的,我相信,你在刚才的会议上,大部分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应该没有太多的话要跟我说吧?你在这里简要地跟我说说就行!”
“周主任……”钟德兴仍然耐着性子,面带微笑地说。“这里确实不适合谈事情!我都已经来到你入住的客房门口了,您觉得,您让我在门口跟您说话合适吗?”
周润泽其实也当然觉得在门口跟钟德兴说话不合适,但是,钟德兴刚才在会议上跟他辩论,确实让他感觉有些恼火。
周润泽喘了几口粗气,极不情愿地说。“好吧!钟市长,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你长话短说!”
说完,周润泽转身进入客房。
钟德兴反手把门关上,跟了进去。
周润泽竟然也不请钟德兴坐下,他自顾自地坐下之后,拿过一瓶矿泉水扭开大灌了一口。
被周润泽冷落,钟德兴心里噌噌地冒出一团火来。
周润泽这是什么素质?
就算他宴请别人大吃大喝,那也算不上什么特别重大的问题,而且,他好歹是玉竹市二号人物,周润泽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钟德兴等了片刻,见周润泽仍然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周润泽之所以不请钟德兴坐下,其实就是有意怠慢钟德兴,以报刚才钟德兴在会议上顶撞他之仇。
尽管如此,周润泽其实不打算让钟德兴等太久的,他只是想彰显一下他作为省纠风办主任的一点威风罢了。
然而,周润泽万万没料到,钟德兴竟然不请自坐。
周润泽怒火原本已经消了许多,这会儿却又燃烧了起来。
周润泽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他把矿泉水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冷冷地说。“钟市长,说吧,你想单独跟我说什么?”
“其实,我想跟你说的,刚才梁主任已经跟你说过!”钟德兴尽管心里也很生气,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得很有礼貌,说。“周主任,我想说的是,我承认我在饭局上喝了酒。但是,我必须强调一点,我喝酒并不是为了享受,这是应酬,是为了使客人高兴,然后,他们才好好论证,我们的项目也才好通过论证并且上马。也就是说,我喝酒是为了工作!除此之外,我跟客人并没有喝醉,没有失态,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
“所以,你认为,十一月六日那天的饭局你没有错,对吗?”没等钟德兴把话说完,周润泽抢过去冷冷地说。
“没错!我是这么认为的!”钟德兴落落大方地说。
“那是你认为!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你有错!”周润泽冷冷地说。
一股怒火蹭蹭地又冒了出来!
钟德兴觉得,他已经忍周润泽太久太多次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做人不能一味忍让,否则,那就是懦弱是缩头乌龟。
他不愿意当这样的人!
钟德兴认为自己没必要再忍让之后,语气也陡然变得冰冷起来。“周主任,你正在调查我没错,同时,你是省纠风办主任没错,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哪怕你是省纠风办主任,你也不能为所欲为,随便给别人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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