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娘唇边勾勒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轻启朱唇,道出一段令人心动的秘辛。
“此等绝世珍宝,名曰‘云锦织缘皿’,非人间凡物所能比拟,乃是天地间至纯情感与无尽奥秘交织而成的灵物。”
“论其最佳伴侣,莫过于那传说中的天机镜,然天机镜行踪飘忽,宛若天边流云,难以捉摸,非有缘之人不可得。”
“即便偶得天机镜之幸者,或许亦无需此皿辅佐,故而,‘云锦织缘皿’便成了那些渴望与心上人情缘绵长,欲以柔情织就羁绊之网的女子们的上佳之选。”
她的话语间,媚态横生,每一字一句都似春风拂面,又似细雨润心,让包厢内的众女子皆不由自主地为之动容,眸中闪烁着对那神秘宝物的好奇与向往。
一时间,室内气氛变得微妙而旖旎,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期待。
而此刻包厢里的女子们摩拳擦掌。
突然,慎行的包厢里多了一位身姿曼妙、轻纱覆面的佳人,其容颜虽被细腻的白纱轻轻遮掩,却难掩那双眸中闪烁的狠毒。
她悠悠走来轻启朱唇,对身侧的慎行说道:“此物,我意已决,定要得之。”
此人正是承载着前世记忆归来的君繁染。
话语间,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前面的珠帘,直接锁定在那件引人注目的宝物之上。
慎行闻言,心中虽略感惊讶,却还是眼神示意手下请示尊上。
半晌,手下暮遮来报:“尊上说准。”
君繁染挑眉看向慎行,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辨清自己是因慎行那过分周到的请示而不满,还是仅仅对楚阙那简短至极,仅一字之答的敷衍感到不满。
她未及细思,话语已不由自主地自她唇边溢出,简洁而直接,却也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在下界给她当过狗,到了上界就把自己当人看了?帝尊他背负承载的不能只是一世的感情,他要平衡魔界朝堂,担得起魔界子民,做合格的君王。”
“闭嘴,在我心里,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配。”慎行攥紧拳头,愤恨盯着君繁染,生怕自己一个不忍耐就把她大卸八块。
暮遮拼命拉住慎行大人,怕他一急之下对君繁染做出什么事情:“大人冷静!”
真要伤了繁染侧妃,怕是不好交代。
以魔君的性子,他们这帮人都得调走。
调到战场无妨,但魔界之上还有何人能向着那位战神吗?
君繁染见状,笑得更是猖狂,眉间黑色牡丹花乍现。
她半是愤怒,半是傲慢地昂起头道:“神魔大战之日,若非我倾尽一身神力救了王上,那今日的楚阙,焉能重披魔袍,再临九霄?”
“而我,昔日高高在上的神界神女,为了楚阙,甘愿舍弃无上荣光,自甘堕落,堕入万魔之窟。这一举动,不仅让神界颜面扫地,更让魔界声势大振,万魔共仰。此等深情厚义,岂是你慎行所能衡量?”
君繁染的眉宇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与近乎疯狂的决绝,她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胸口的委屈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然而,就在这情绪即将爆发的顶点,她却突然收敛了锋芒,嘴角勾起一抹既猖狂又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沧桑与疯狂。
“哈哈,你说王上他该怎么还?他还得起吗?”君繁染字字句句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直击人心。
倾尽你魔界之财富又如何?
呵,那不过是些冰冷的珍宝,也抵不上她的真心与恩情。
除了楚阙用真心换,否则无价可估,无物可换。
楚阙归来,唯独对她深深歉疚。
他深知不爱她,只能尽力弥补她,给予自己所能给予的。
所以,她要什么他便给。
她轻启朱唇,言及伐那紫芹古木,他准。
她要本属于君夕颜的火琉璃,他给。
就连侧妃之位,她开口要,他也未曾犹豫。
四海八荒之内,以帝王之尊,昭告天下,仿佛稍有迟疑,她就会牵扯住他的一生。
这一幕幕,如同精心编排的剧目,却又真实得令人心痛。
这让她怎能不恨君夕颜。
前尘往事,让她怎样去忘记,让她怎样去释怀?
是去忘记那个受重伤倒在山涧中的绿衣少年?
还是释怀堕魔之后的每一个难熬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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