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顺势接话，“所以，他们就从南诏国变成古南诏国了？”
看着柳熏然那副“那不然呢？”的表情，她成功悟了。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但是我很好奇啊，南诏国当时在东南三国一部也算是一方霸主了，而且他们的手段的确非比寻常，令人防不胜防。
你们是怎么做到让南诏国覆灭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橙衣曾经说过，轮回殿虽然强大，但也把各国群起而攻之。
一旦各国不再互相忌惮，而是齐心出兵，轮回殿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如今看来，轮回殿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柳熏然好整以暇的瞅着她，“你其实是想问轮回殿到底有何底气让各国如此忌惮吧？”
一个隐世宗门，被外人传的再怎么神乎其神，各国虽然会忌惮，但皇室之人的勃勃野心不会让他们放弃招揽那个宗门的想法。
能让这些人如此忌惮，甚至不敢对轮回殿出手，轮回殿定然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底牌。
陆卿菀打听轮回殿让古南诏国灭亡的手段，既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在窥伺轮回殿的底蕴。
闻言也不心虚，“所以，你们的底气是什么呢？”
柳熏然倒也不瞒着她，含笑道：“轮回殿的弟子身份各异，隐匿在三教九流之中。
本座无法与你说他们有多厉害，但你想象一下，当初轮回殿决定教训古南诏国时，被古南诏国百姓奉若神明的大祭司和南诏圣女都是轮回殿的人。
掌握南诏十万兵权到底大将军亦是我轮回殿中人。”
柳熏然说到这里，没有丝毫刻意的炫耀，但那种底气十足的张扬让让这个早已经过了天命之年的中年老男人散发出了一种张扬少年才有的意气风发之感。
“关键是，在轮回殿出现之前，这些人的身份没有一丝破绽，轮回殿出现之后，他们又对轮回殿的指示没有一丝抗拒。
从轮回殿出面到南诏国覆灭前后不足六个月，你说，这够不够资格让各国忌惮？”
这种往四处买钉子的做法其实在陆卿菀心里是常规操作，但埋下去的钉子居然能官拜将相，这就很令人震惊了。
不过，“当时古南诏国覆灭之时世人应该不知是轮回殿所为吧？
所以，是你们美化宣传了？”
世人的认知是一代一代刷新的，轮回殿当时的举动可能会震慑那一代的时间百姓和各国话事人，但不可能永远都这么有震慑力。
唯一的可能就是轮回殿一直在持续性的强化自己的影响力。
钢刀利刃和糖衣炮弹双管齐下，给轮回殿编织出了一个可听不可见，更不可触碰的神秘面纱。
陆卿菀不得不承认，轮回殿的创建者和后来的继承者们都是罕见的聪明人。
轮回殿能在世上有如今之地位，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柳熏然但笑不语，但陆卿菀知道，他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猜测。
她没问柳熏然，大秦和如今的大乾中是不是也有轮回殿的钉子。
话说到如此地步，再问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话题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我与古南诏国王室那点恩怨想来您也听说了。
之前着人追剿那些变态，大部分人都落马了，但还有一部分藏的跟老鼠钻洞似的，怎么都找不出来不。
那些人跟我的梁子是结死了，不存在和解的可能，我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殿主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比如，告诉我他们还有什么藏身之处？”
来轮回殿之前，陆卿菀是没打算亲自插手这件事的。
交给下面人的事情，让他们自行处理便是。
可如今人都到南地了，正事儿不到一天就处理完了，这就回西北，也太不划算了。
顺手替下面的弟兄们扫扫尾，让他们腾出手来去办比的事情，貌似也不错。
“古南诏国灭亡后，王室那些人天天抱着复国的春秋大梦四处筑巢，具体藏哪儿本座也不知道。
但是，你自己其实是可以找到他们的。”
陆卿菀眨巴眨巴眼，抬起缠着腾蛇的左手手腕，“用它找？”
柳熏然欣然点头，非常庆幸，腾蛇还没有被陆卿菀给弄丢了。
但陆卿菀带着一只上古异兽却不用，这在柳熏然看来根本就是暴殄天物，简直肉疼。
“腾蛇是万毒之王，任凭蛊虫再厉害，在腾蛇面前只有低头的分，带它去苍梧城转一圈，苍梧城里所有的养蛊之人都能给你找出来。”
陆卿菀就呵呵了，一把扯下腾蛇，直接怼到柳熏然面前。
“我之前是使唤它帮我找东西来着，可它跟我说他要冬眠。”
“冬眠？”
柳熏然把腾蛇抓过来，“你是上古异兽腾蛇，又不是随处可见的凡虫俗蛇，你冬什么眠？”
腾蛇的谎言被柳熏然毫不留情的揭穿，慌的软绵绵的蛇身子都竖成了一根棍棍儿。
一双绿豆眼心虚的在那儿滴溜溜转着，像是要从眼眶里转飞出来。
都这样儿了，陆卿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腾蛇心虚的直往后躲，深怕陆卿菀像之前整蛊它和大白一样给它塞一对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将它打结丢在一旁，让它自己把自己当绳子解。
可它没想到的是，陆卿菀非但没有一丝粗暴举动，甚至都没有将它拿过去。
只是用一种冷静到让蛇心里发慌的语气道：“在西北的时候，我让你去找聂无名的秘库是在为大军筹措粮草，这不是一件可以云淡风轻揭过的小事。
腾蛇，我想，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许是通兽语的缘故，陆卿菀对身边的两个小兽宠素来纵容。
哪怕两小只在空间实验室里胡吃海塞，将她辛苦找来的珍贵药材全吃没了她都从不介意。
这是第一次，对着腾蛇如此严肃。
腾蛇忍着心虚从柳熏然手上爬过去，讨好的蹭蹭陆卿菀的手指，紧接着去蹭她的脸颊求原谅。
嘶嘶的声音落在陆卿菀耳中，变成一句句讨好的话语，却句句不在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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