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省长,没事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况且还有很多正直的干部,我相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看着钟国仁自信满满的样子,秦报国欣慰地笑了:“好,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
钟国仁摇了摇头,弄清楚了这件事,秦报国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小钟还是原来的小钟,他一点没变,要不是自己来看他,差点在心里就冤枉他了!
“小钟,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也欢迎你到北辽省来为我们东北振兴出谋划策!”
“好的,不敢说出谋划策,去看看是一定要去的!”
秦报国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
钟国仁一直把他送到了电梯口,这才返回病房和吴林霞告别。
吴林霞已经低头在看秦省长留下的报纸了,看到钟国仁进来,她禁不住说道:“太可恶了,你们这个县委书记怎么能这样?”
“要不要给程世杰打个电话,让他爸把这个县委书记调到地震局去喝风?”
当了母亲,吴林霞语气还是这么犀利。
钟国仁笑了笑:“要是那样的话,风婆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我回去了啊!”
说完,他亲了亲林霞,又亲了亲一双儿女,带着满足的笑容,走出了病房。
廉志华开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康源市宝平县赶去。
中午,在服务区吃了一碗面,接着赶路。
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终于进入了宝平县域。
“志华,走,咱们先到矿山看看!”
“好的!”
尽管廉志华答应的爽快,可是他却忘记路了,要知道,他是城关镇人,很少到乡下来,知道横山镇的大致方位,根本不知道夹山屯村在什么位置。
上次是夜里来的,旁边有时存亮指路。
正是冬天,村里的人窝在家里“猫冬”,路上行人很少,竟然也没有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廉志华只好凭着记忆,在一个路口拐弯往村里走去。
没错,这正是通往横山镇夹山屯的路。
可是,直到车子开到了村口,旁边的一棵大榆树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夹山屯村!
说明地址没有错!
可是那次到了矿山根本没有见到村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
“志华,是不是咱们走错了,走到村里来了?”
钟国仁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有个妇女端着一个面盆走了过来。
廉志华赶紧上前问道:“这位大姐,请问到夹山屯矿山怎么走?”
妇女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走过了,在前面一个有土路的三叉路口,你们往土路上拐就行了!”
怪不得那天晚上感觉最后的道路有些坑洼,原来顺着那条土路才是往矿山的路,这儿的水泥路是通村里的。
“谢谢你!”
廉志华转身就要上车走人。
谁知妇女喊住了他:“你们是哪儿的干部?”
廉志华被这句话问住了,钟国仁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他赶紧接话道:“怎么了?大嫂,我们是县里的干部!”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干部,能坐小车来的,除了那些矿老板,剩下的就是干部!”
这句话把廉志华逗乐了,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矿老板呢?”
“你们,你们的穿衣说话都不一样,我当然能看出来!”
钟国仁看到,这个妇女肯定是有事要问“干部”,就说道:“我们就是县里的干部,你有什么事儿吗?”
妇女看着他们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这么年轻,估计也不认识人家,算了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句话可把钟国仁给憋坏了,这个大嫂是要打听一个人吗?
“嗯,我们刚到县政府,认识的人很少,请问你要打听那个领导吗?”
听了这句话,妇女顿时两眼放光,“你说你们在县政府?”
“是啊,怎么了?”钟国仁回答道。
“那你认识新来的县长吗,听我家男人说年龄和你差不多大,也是二十多岁,别人都称呼他娃娃县长呢!”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别人称呼他娃娃县长,廉志华刚要说话,就被钟国仁用眼神止住了。
“我们都在县政府,见过两次面,你说吧,有什么事儿?”
“三天前,我们这儿的矿山发生透水事故,我丈夫和他的工友被困到了矿井下面,是新来的县长坚持要求救援矿工,并且从外面调来机械、救援设备,对了,还有氧气,
听我男人说,要不是有氧气,他们等不到救出来就憋死了。
并且他两次下井,顺利把他们救了上来。
谁知,等我男人他们到井上的时候,是县委书记在井口等着他们,还有电视台的报社记者,那个娃娃县长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县委县政府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啊!”钟国仁插话道。
“年轻干部,你可别这么说,我一开始想的和你一模一样,昨天我男人的矿上发了一张报纸,说是让他们学习学习。男人识字少,回来后随手就给了我。
我一看,这报道和我男人讲的事实有很大出入,你们知道,我男人是个老实的炮工,他根本不会撒谎,那些记者为什么要撒谎呢?”
听到这儿,钟国仁明白了,这个妇女尽管一句一个“我男人”,但是能通读完那天的报纸,至少也是个高中毕业。
原来这个妇女准备给自己鸣不平!
钟国仁示意廉志华上车,然后对着妇女说道:“我们认识县长,但是你没必要去找他,县委书记和县长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说完,就要上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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