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县级领导去参观被扔在大门口之后,成昆南就咽不下这口气。
要知道,作为家大业大的地头蛇,能混到副县级,在县城来说绝对是非常牛逼的存在。
谁知这还仅仅是个面子问题,等后来佛照顶搞旅游开发的时候,里子都丢了,差点连裤衩都被扒拉下去。
本来想着搞开发了,矿山好好争取点赔偿,大捞一笔,谁知竟然血亏。
像这种有关系的矿山,无论谁当领导,都会考虑多补偿一点,毕竟公家的钱没有数,自己的敌人竖一个就多一个。
谁知钟国仁这个愣头青软硬不吃,害得在前面打冲锋的胡连山竟然把准备自己开发的旅游旺铺一条街也给弄丢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早上,当听到胡连山电话中哭哭啼啼说自己昨夜被免职的时候,成昆南的第一反应就是钟国仁公报私仇。
现在哪有什么疫情,分明就想把胡连山搞掉而已。
更重要的是,昨晚下着雨,是成昆南叫胡连山回来喝点小酒的,谁知这个挨千刀的就会去突击检查。
他自己内心也觉得对不起胡连山。
所以上午听到钟国仁被汪市长免职的消息,他高兴万分,不禁喜笑颜开地呐呐自语:“报应啊,报应!”
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胡连山,但是胡连山似乎也并不怎么高兴。
他只好安慰他:“老弟,你别生气,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彻底把小兔崽子打下去。”
挂断电话后,成昆南的手机响了。
“哥,咱们本家七叔去世了,你要是有时间了就回来。”是他弟弟成昆东的声音。
本家七叔,是他老家刚出五福的一个本家叔叔,七十多岁了,平时看上去也挺健康的,怎么一下子就去世了。
“哦,我知道了,怎么去世的?”成昆南只是随口一问。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疼,他儿子成平日就准备带老爸去县医院看病,就开着自己家的农用三轮车,往县城医院走去。
可是路上都是检查口,每到一个地方,人家总要拦住登记一番,问明情况,结果还没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头一歪,倒在了三轮车上。
等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不敢收了,就这样又拉了回来,在路上就断气了!”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唉,七叔就不该去医院,看样子应该是脑出血,根本不给你抢救的时间。”
成昆南听了这句话,忽然计上心来,这不是最好的理由吗?
他立即说道:“嗯,七叔小时候对我们都不错,我马上回去!”
说完,就风驰电掣般地开车回山茶镇石碾村自己的老家了。
与此同时,汪特喵市长已经气呼呼地回到了康源市政府,他第一时间就带着从善流来找苗丽娟。
苗丽娟正好去卷烟厂调研刚回来,一看汪特喵的脸色,就知道出了大事。
并且他还带着从善流,要知道,市长给书记汇报什么工作是不适合带别人的,万一两人意见不一致这不就传出去了?
她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让他们坐下了。
“怎么了汪市长,是柳厅长对咱们有什么看法?”
苗丽娟还以为柳树行给了汪市长脸色呢,要知道这样也很正常。
谁知汪特喵说道:“不是,我把钟国仁给免了!”
这下子,可把苗丽娟雷翻了,钟国仁什么人物,苗丽娟是比较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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