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盆还有个名呢,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蔡远顿时明白李初年是什么意思了,李初年这是趁机在故意拿捏他。
蔡远称呼李初年李副镇长还能叫得出口,但要是让他称呼李初年为镇长,他还真有些叫不出口。
看蔡远憋红了脸,李初年心中暗笑,但表面却很是严肃地道:“我这里忙着呢,别来打扰我,出去。”
蔡远很是无奈地道:“李镇长,谭书记请你过去一趟。”
“原来你是在和我说话啊?”
蔡远只好点了点头。
“你去告诉谭书记,我现在有个急事要处理,暂时没空。”
李初年现在是镇党委副书记镇长,蔡远还真没那个胆量和李初年当面叫板。
如果谭峰不是镇党委书记,蔡远早就像个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拼命巴结讨好李初年了。
蔡远返回来将情况一说,谭峰更是火冒三丈。
但田书记还在等他回话,他不能耽误过长时间,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来到了李初年的办公室。
谭峰走进李初年的办公室,阴阳怪气地道:“李镇长,你架子可真是不小啊,请你过去还请不动,还得让我亲自过来。”
李初年很是客气地道:“谭书记,请坐!实在不好意思,我手头有个急事要处理,你找我啥事?”
“你今天中午因为什么非要喝酒?”
“你是问这个啊,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从省农科所请来的四个专家,在丽水村已经驻扎了一个多月了,今天他们要回去。我得亲自去给他们送行啊,所以不得不才喝了酒。但违反禁酒令是事实。你处分我,我也没话可说。但要处分我,必须要有据可依。不然,我可不接受哦。”
李初年最后这句‘不然,我可不接受哦’,完全就是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的,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戏耍他谭峰。
谭峰被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谭峰现在顾不上和李初年打嘴官司,他要赶紧给田书记回话。
田书记已经批评他工作不够细致了,他可不想再被田书记给批评一顿。
他返回办公室,立即又给田启兵打去了电话。
“田书记,我问清楚了。李初年今天中午是去给省农科所的几个专家送行。”
“省农科所的几个专家?他们什么时候去的南荒镇?”
“来了一个多月了,他们一直驻扎在丽水村。”
“哦?他们驻扎在丽水村干什么?”
“这------他们可能是在进行科学调研吧。”
“听你支支吾吾的,你是不是不清楚省农科所的几个专家在丽水村驻扎了一个多月,到底是在做什么吧?”
“这------”
“这什么?你到底清不清楚?请你实事求是地回答我。”
谭峰的冷汗都下来了,忙尴尬地道:“田书记,我还真有点不清楚。”
田启兵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道:“你怎么啥也不清楚?你这个镇党委书记是怎么当的?马上去落实清楚,再向我汇报。”
“是,田书记,我这就去落实。”
扣下电话后,谭峰这才缓过味来。
田启兵是不是故意拿捏我?
谭峰想立威,但却被李初年反杀,这让他很是恼火。
恼火之下,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但凡他不生气,他就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李初年和田启兵是啥关系,他就是用脚后跟想一想,那他也不会去向田启兵告李初年的状。
谭峰要比杨立铎还要老奸巨猾,但他今天这事办的就跟一个弱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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