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李长安比谁都清楚,恶更多的是来自于平民,人性的恶往往会在绝望的处境之中呈现,而不是在富足之中。
也可以说是因为恶,有的人借此走向了高位。
每个人的心里都存在着恶念,不因性别、外貌、经济而改变。
但有的人在生活之中学会了去宽容去改变,他们将那些无法述之于人的藏在了心底。
没有人是真正的圣人。
李长安是如此肯定的坚信!
所有的强者都对心中所坚持的深信不疑,这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曾经那个自卑的少年只是走到了第一步。
变换了容貌和气息,只要不再出手,不会有人发现这个走在街头有些狼狈的老人是李长安。
他拄着拐棍,一瘸一拐,这倒不是伪装,肺部的痛楚令他每时每刻都处在内脏出血的状态。
本应该是致命的伤势目前只是为他带来痛苦,尽管以他对痛楚的抗性也有些吃不消。
所面对过的敌人之中魏空不是最强的,可确实是最令人诧异的。
帝级之下,双字王便算是目前人类的战力极限,不是每个双字王都有可能突破帝级,这个层次之中无弱者。
能够越两阶击杀魏空,已经称得上是一个奇迹,当然也因为魏空的【道】被克制有关。
在道与道的对决之中,显然是规则获得了胜利。
代价也是惨痛的,一位双字王以所有递出的一击,蕴含着生机与道的一击。
这种伤害会因为【道】的特性加倍放大,又因为一位王级的生机而无法立刻磨灭。
生生不息,斩之不绝。
李长安能做的只是一点一点的消化,他甚至无法双脚离开地面,一旦腾空,因为道的特性,他会受到加倍的伤害。
他在缓慢的行走,承受着痛苦,内脏在碎裂,而他的双眼无比的清明。
唯有真正的失去,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人在讨论着刚刚发生在城外的事件,实际上天不过刚亮。
城里四处皆是在寻找凶手的士兵,他们分成了小队,手里拿着巴掌大小的机器,可以查探所有不明身份的外来人。
李长安没有被理会,只是简单的查探了一下便离开,他只是一个说话结巴,连路都走不稳的老头而已。
这会儿出不了城,也没必要出城,最安全的是灯下黑,他在朝着那处排水管道走去。
与流浪者混在一起不算是一个坏办法,那里是帝国那些大人物不愿去的肮脏所在。
就算会经过调查,可大多是草草了事,或许在他们的想法之中,一人袭杀近两千士兵的强者不会屈尊降贵。
通向排水管道的路上人不多,本就是天刚亮的时间,除了为生活奔波劳累的平民外,大部分这个时间还处在梦乡。
士兵们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排水管道外比李长安想象的要热闹一些。
地上躺了四五具尸体,李长安认得是原先管道里的流浪汉,四周围了十多名民兵。
本打算转头离开,不想掺和这种会暴露自己的事,却发现这十多人的目标是那个少年。
少年的身后是已经空无一人的管道,前方则是十多名凶神恶煞的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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