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在马镇世的胸口上刺出一道前后贯通的口子,空间被压缩着从这道指粗的口子里穿过。
科恩斯握着剑柄,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剑尖下圣堂被钉在了无形的空间之中。
“很早之前我其实不想要孩子,我年轻时太过浮躁,做了很多错事,担心以后我的孩子会变得和我一样,我也许没法做一个好父亲。”
为了从指粗的通道里穿过,科恩斯将自己和空间同化,他的身体在趋近于崩溃,然而圣堂也被困守在这片空间之中。
逆转正在发生,一瞬如同一生那般漫长,用不了多久圣堂就会脱困,在这之前,科恩斯的脑海想起的是一双儿女。
妻子的笑颜仿佛还在昨日,在一个男人最膨胀的日子里,是那个温柔的女人以死相逼让他冷静。
科恩斯还记得,妻子将一把精致的茶刀顶在脖子的动脉上来威胁他。
“如果你要做那个残暴不仁的君王,那我不如死在这里,也好过以后和你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
以他帝级的实力,只要一个念头就能从妻子的手里夺下茶刀,可偏偏却是怎么也不敢行动,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因爱而变得坚强,也因此而有了软肋。
“亲爱的,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和你一样好看的孩子。”
“我还没准备好做一个父亲,家族里的事情太多,有可能我会照顾不好他。”
“也许当他生下来的时候你就会做好准备了。”
那一年妻子难产,家族里有人刻意隐瞒,令身在通天城的科恩斯没有得到消息,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女人会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死去。
然而孩子以剖腹产的方式,在死去一个小时的母亲尸体上诞生。
科恩斯抱着自己嚎哭不止的儿子,拥着已经冰凉的妻子,无论过去是什么身份,那一天开始他必须学着去做一个父亲。
孩子一天天长大,作为一族之长的科恩斯娶了第二个妻子,他们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可在潘德拉贡的祖宅里,阁楼是所有人的禁地,哪怕是家族里新的女主人也同样没有资格,那里独属于科恩斯。
查理斯成年后才第一次踏入了阁楼,阁楼里有一把茶刀,一件染血的裙子,还有一把悬挂的花剑。
年过五十的科恩斯向查理斯介绍:“剑是我少年时唯一正经的爱好,茶刀是你母亲对我的爱,那件裙子是她对你的爱。”
是她对我们最后的爱。
“查理斯,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已经无力再回头看向孩子所在的方向,手中的花剑开始崩碎,科恩斯仅剩下最后的力气。
“我还有最后一招,【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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