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多的,那得慢慢来才是,如今百废待兴,举国朝气蓬勃,施以仁政,假以时日,自然蒸蒸日上。”
一席话听完,秦泽微微颔首:“施下仁政,再以法治,应当水到渠成。”
张励摸着胡子,连连点头,接着他突然道:“陛下,听闻您偶感风寒,先前人多嘴杂也来不及问,不知现今如何了?”说着,他直直的看着秦泽的脸。
秦泽轻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不像,应是病症已去。”张励笑着摇头。
秦泽颔首说:“在路上还有些精神不振,不过进城后骑马顶着烈日晒了一路,像是把体内一丝寒气给尽数驱散了。”
“那就好,有万民为您祈福,什么病症也伤不了您的龙体。”
“那就借你吉言了。”二人相视而笑。
淡淡的笑声中,张励却踌躇着说道:“陛下,老臣倒还有一事想问。”
“说吧。”
张励脸色一正:“南海一战,陛下率军击败列国组建的舰队,此战乃是大胜,但陛下却放走了一支洋人的船队回去,这是不是......”
话未说尽,秦泽笑道:“放虎归山?”
“不敢。”张励急忙摆手。
秦泽收敛笑容,接着说道:“不论是不是放虎归山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列国绝不会因为这次的失利,而放弃掠夺我焱国国土就行。”
“他们还会再来的。”
此言落下,张励眉头紧皱,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多日前与女儿的对话浮现于心,女儿也说列国不会为此收敛,现在陛下也这样说,这让他心中不由哀叹一声。
“这一战,还不够让他们心生退却吗?”老人叹声道。
“狗抢肉挨了顿打就长了教训,下次它就不敢抢,但这畜生懂得道理,他们现在还不会懂,唯有让他们伤筋动骨甚至让他们半死不活,他们才会懂得这个道理。”秦泽面色冷然,接着又说道:
“我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闻听此言,张励心头一紧,犹豫着说道:
“当下国内总算太平,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百姓们都在谋求一个长远的太平日子,陛下您......是要再行战事?”
秦泽深深看了老人一眼:“天官,太平日子人人都想要,但不战,眼下这份太平一定不会长远。”
“我已经决定好了。”
“接下来,我将组建全新的舰队,从南海出航,去海外走一遭。”
张励心中猛地一跳,“陛下,这.....”
秦泽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官,固守国土绝非长远之计,早晚都会被海外强国踏破国门,彼时我们也只能被动应战,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不如带着舰队在他们海域走上一遭。”
张励踌躇着说道:“可如今大事方定,就要再行兵戈,是不是为时过早?”
秦泽能理解老人的保守,经历这一年的战乱后,如今不论是这些大臣们还是百姓,当然都不想再见战事。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天官,古语有云: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张励点头,“当然,二者缺一不可。”
秦泽接着道:“祭祀一事暂且不谈,且说这‘戎’。”
“我说要出海走一遭,本意倒也并非是与列国打一仗。”
闻言张励脸显诧异之色:“那是?”
秦泽含笑道:“不过是想请他们观礼罢了。”
“阅武观兵?”张励挑眉,轻咬内唇,心中沉吟,这阅武观兵一事由来已久,历朝历代国力强盛之时皆会行阅武观兵一事。对内阅武是检验考察军队战力,而对外行大阅,其最主要的目的则是彰显武力,显国之威,耀武扬威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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