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识为何还存在？”
吞天金貂问道，成为荒奴将会慢慢迷失自我，这是不仅是常识，还是它亲眼所见的事实。
它之前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对这个情况是相当熟悉，可以说李凌云是第一个成为荒奴之后还能保持自我意识的存在。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恐怕姜霓裳在这里也不会相信。
“或许…是本帝…的执念太深…了。”
李凌云解释道，这个问题他也不止一次想过。
因为他也见过其他的荒奴，哪怕是帝境强者被荒气影响之后，也会逐渐失去自我，变成荒域的奴隶。
只有他一个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和记忆，所以他便分析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区别。
但想了许久，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最为合理。
“您的仇人是？”
叶休也有些动容，为了报仇残喘至今，就连荒气都无法影响其心志，实在是惊人。
“域外神魔。”
李凌云咬牙切齿道。
“域外神魔？”
叶休和吞天金貂皆是一惊，尤其是吞天金貂。
据他所知，李凌云当年报仇的时间是在仙界被封印之后，也就是说，当时的仙界不应该还存有域外神魔才对。
可他却说的如此笃定，自岂能不让它吃惊。
“不错，当年仙界…与域外神魔发…生了一场大战，那一战波…及了整个仙界，导致无数仙人陨落，最后还是…诸圣以身合道将…仙界封印，这才保…留了最后的一份…希望，但当时还有一些…域外神…魔残…存于仙界之中，亡我…之心不死。”
李凌云越说越顺畅了：“于是他们…在暗中发动了…多次大战，意图削弱…我们的力量，以至…无数人惨…死，这其中…就有我…的家人。”
“您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吞天金貂和叶休对视了一眼，难以置信道。
当年发生的事情仙界之中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任何典籍中有过描述，那段时间也就成了一片空白。
如今李凌云却能够说得这么详细，很多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这足以证明他应该是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
“知道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李凌云反倒是对于他们不知道此事而感到诧异，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影响有如此之大，各大门派也不可能不记录在案。
可看他们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就有些奇怪了。
“的确不知。”
两人点了点头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抹除了，整个仙界都无人知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典籍中也没有任何记录。”
“原来如此，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域外…神魔搞的鬼，本帝…之所以能记得…此事，应该与荒域有关。”
李凌云想了想道，荒域的情况特殊，就连天道都无法影响此地，想来域外神魔的手段也无法做到，所以他才没有遗忘此事。
而这一发现，倒是让他感觉到自己这样做有了一丝意义，毕竟此事的影响甚大，如果仙人不知道这个情况，就有可能导致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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