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道，不可谓不强。
但却被灵剑震退万丈。
这岂非意味着，此剑之剑意，还在青玄剑主之上？
他们忽略了灵剑有灵，是有自己意志的，或许陈枫执剑无法发挥出全部剑意，但剑灵呢？
这意味着，陈枫有此剑，或许还能剑压青玄天。
嘶！
这个想法一冒出，许多人都是骇然倒吸，不由惊吓不已，特别是墨天书等人，更是面色如土，很绝望。
“看来是我等愚蠢了。”顾星河看着被震退的青玄剑主，摇头苦笑，满是自嘲。
且不说此剑有灵，有它自己的意志，即便被抢走，也很难收服，甚至剑灵若有敌意，只怕就不是被震退那般简单。
而且，明明可以像青玄剑主这般好言相商，付出一定的代价，就能试试能否收服剑灵，本可温和，却非要选择一种最愚蠢的方式。
“最蠢的是我。”叶绝仙想死的心都有。
明明陈枫如此好说话，为何非要选择这种方式，到头来灵剑没有触碰到，反而诛仙被夺，还被断一臂。
胡云霄和姬天命同样满脸自嘲的笑。
连青玄剑主面对灵剑都是如此结局，此剑当空一横，玄苍谁能做什么？
可笑刚才还想横压浩然神宗。
好在及时悬崖勒马，没有走到绝路。
“圣阶灵剑，完整的圣意！”青玄剑主凝视着饮血剑，神色前所未有的肃穆，这不是简单的灵剑，也不是寻常圣阶至宝。
圣阶灵剑，其意志，相当于一位圣武在世。
陈枫看了眼青玄剑主，他自然能看出青玄剑主至始至终都没有收服饮血剑的意思，这个机会，是为他弟子。
而且，他是知道答案的，灵剑有灵，他们降临时便能感知，而青玄剑主谈话间，两人已然释放出剑道气息。
若剑灵有意，早有回应，因此，陈枫才会说青玄剑主知道答案，只是不甘心想要让剑青试试。
而他的目的，应该是想感受饮血剑剑意，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想感受一个活着的，犹如圣武的意志。
圣人传承是死的。
圣人意也是死的。
但剑灵是活的。
价值不可同语。
“此剑非凡，其意志不在你我，不要觉得惋惜，莫要撼动剑心。”青玄剑主收回目光，看向剑青。
“弟子明白。”剑青道。
他岂会因灵剑拒绝而剑心受损，他的剑道，不是一柄剑就能完全概括的，只是他还是不由看向陈枫。
青苍界这个家伙，究竟是如何收服灵剑的？
“墨天书，你考虑的如何？”
青玄剑主轻轻点头，然后看向墨天书，平淡的声音，却让天书阁所有人都是身躯震颤。
墨天书都是面庞颤动，阴沉难看。
“青玄剑主，你不觉得用天书阁的命运，去换你们试剑，有些可耻吗？”墨天书抬头，毫无畏惧的迎上青玄剑主的目光，神色略显狰狞的道。
诸人色变。
墨天书疯了吗，竟敢质问青玄剑主。
诚然，青玄剑主和陈枫的约定，确实牵扯到天书阁，但身为玄苍界无可争议的霸主，有资格主持公道。
甚至严格来说，青玄剑主还是在救天书阁。
叶绝仙断臂赔罪，星河天宗、胡家、太乙宗都是致歉赔罪，愿化解恩怨，皆是不敢继续助战。
天书阁已无助力，能挡浩然神宗？
君不见，青玄剑主都承受不住灵剑剑意，天书阁拿什么挡？
玉石俱焚的资格都没有。
“敢做就敢当，天书阁可以不交人，但后果自负。”青玄剑主淡漠道，他剑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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