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得?”赵叔眉头微皱,但略迟疑后,还是开了口,“云姑娘不妨先说一说,说不定……”
见赵叔如此执着,云芷浅笑着道:“我离家多年,此番是要回去祭拜爹娘。”
赵叔愣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节哀。
云芷笑了笑,“无妨的。”她继续,“公子的病眼下已经控制住了,只要按我开的方子好好给他吃着,这一个月内,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赵叔松了口气,同云芷道谢,但想到以后,忍不住道:“若一个月后,公子复发,不知该去何处寻姑娘?”
“京都吧。”
闻言,赵叔眸中显露几分惊讶,“姑娘是京都人士?”
“祖上是。”云芷坦然作答。
赵叔眸光闪了闪,拱手笑道:“既如此,那咱们就有缘京城再见!”
“嗯,有缘再见!”云芷弯眉浅笑。
她相信,很快,他们就能再见面。
—
从驿站出来,青梅不解道:“姑娘,你从前说,不能多管闲事,今日,却管了这闲事,管了也便管了,为何又要着急离开?”
云芷侧眸看她,“看到那些人的护腕了吗?”
青梅一脸茫然。
云芷收回视线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那是军中之人才有的护腕。”
“啊?”青梅大惊,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一会儿才道:“那姑娘你……”
“青梅……”云芷声音里带着叹息,“你真的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想起自家大人,青梅眼睛当即红了,她疯狂的摇头,“老爷才不会是那样的人,他最最好了,他敬重老夫人,爱护夫人,疼爱小姐和我,纵使小姐你不在京中,他下朝回来,给夫人买蜜饯时,也不忘给我带瓜子,他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他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青梅泪如雨下,越说越伤心。
云芷眼眶也跟着热了。
三年前,家中出事时,她并不在京中,很多事,并不清楚,可即便如此,她也不相信,她的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
“所以,我们要回京,要把当年的事,弄个明白。”
“可是……”青梅抽噎着,“老夫人临终前说,事已如此,叫我们永远不要再提,也不要再打听,更别回京。”
“那你甘心吗?”
青梅被问的一愣,随即猛烈的摇头。
“我也不甘心。”云芷视野一片模糊。
她父亲是那么好的人,就连祖母都说,父亲最担得起“君子端方”四个字,这样的人,怎会攀弄权贵,又怎会行那样大逆不道的事呢?
“可姑娘,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咱们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只要事情发生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我们想查,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嗯。”青梅吸着鼻子点头,忽而抬头道:“姑娘,既如此,咱们为何不同那些人一起?”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看他们言行举止,像是权贵,咱们同他们一起,岂不是有了靠山?”
“不。”云芷摇头。
“为何?”
见青梅不懂,云芷看向她,“并非所有权贵都活得很好,有时候,他们的处境,其实是最危险的。”
“我不懂。”青梅困惑的抓头发。
“没关系,往后会懂的。”青梅百思不解,但很快,她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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