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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一厥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这么一想他更伤心了,过些年刘芳回来了,真要死还得死在一个坟头里。
凭借刘芳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德行,柳沉鱼这个小貔貅嫌弃刘芳,估计他贺世昌得跟着吃挂落。
他也太惨了。
活着被拖累,死了也不安生。
柳沉鱼笑笑:“他就是变着法子补贴秦淮瑾罢了。”
就跟贺世昌还有贺家众人补贴她一样。
贺世昌是老太太生的,一厥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好笑地觑了他一眼。
“他是在发愁没有八万块钱定你那个什么上坟的服务。”
秦垚把台子架在这儿了,就看贺世昌能不能接着唱下去了。
柳沉鱼挑眉,你们这些人的心眼子也太多了吧。
“你放心啊老贺,我肯定不能收你的钱啊,这不是透支你在下边的生活费么。”
贺世昌面无表情:“我百年之后肯定得跟刘芳并骨合葬。”
立马敛起脸上的笑容,柳沉鱼冷漠道:“诚惠八万块。”
呵,给他上个坟还得被刘芳分点儿,玩她爷爷的哨子去吧。
贺世昌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丫头是貔貅投胎的。
“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贺世昌悲愤的看着亲娘:“娘,你看看,谁家的闺女跟老子要上坟钱。”
她给烧的那点纸估计还没上坟钱多呢。
柳沉鱼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老贺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你不能片面的看待问题,你看清明中元,逢年过节的我都得惦记着吧。”
“你要知道心意是无价的,多少钱都不换,要你八万块钱你就偷着乐吧。”
秦垚那可只有十年,贺世昌可是一辈子。
贺世昌:“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柳沉鱼嘿嘿一笑:“那就不用客气了,一家人嘛。”
神特么的一家人,贺世昌现在只想把这丫头……
哎,打一顿舍不得,骂一句心疼,还能怎么办,他就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欠她的,下辈子能还清就不错了。
他窝在沙发里,一个壮汉愣是看着可怜兮兮的,转头跟老太太说:“娘,以后我上下班就来家里蹭饭了。等我升了副军长,工资还能涨两级。”
之前一个月五百多,这次升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工资应该能有七百,他没有花用,孩子们也不用他补贴了。
一年存个七八千不成问题,只是往后的十年都给着小貔貅干了,这么一想,贺世昌上班的心思都没了。
这是要回来啃老了,贺老太太笑骂:“滚蛋。”
他就是故意装可怜给他闺女看的,他的生活有组织上帮衬,根本就没什么花用。
平时出个份子,给孩子们包个红包能用多少钱。
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她可不信这个儿子没攒下钱。
这孩子从小就爱攒钱。
每次攒点就被老大老二偷摸地给他拿出去花了,这小子哭一顿,记吃不记打还接着攒。
也不知道像谁。
秦垚离开了,也用不着贺世昌了,他准备起身回军区,走之前嘱咐柳沉鱼:“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驻地给爸爸发电报打电话都可以。”
柳沉鱼点点头,把手里的帽子递给他,“您也注意身体,活儿是干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贺世昌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肩膀:“放心吧,你没安定下来爸爸是不会出事儿的。”
这孩子还是不让人放心,他得努力多活些年头。
送走贺世昌,柳沉鱼跟爷爷奶奶告别,回小红楼接孩子,准备出发去火车站了。
下午五点半他们登上了返回蓉城的火车。
第二天晚上八点到达,出站之后郝山河站在吉普车前,朝他们招手。
“老秦,弟妹,这边儿这边儿。”
说着话,他两步上前把老三抱在怀里,笑着说:“看兄弟牛不,车刚停下就接到你们了。”
他抱着老三走到车盖子前边拍了拍,“摸摸,还热乎的。”
秦淮瑾白了他一眼,把行李放上车,这次回来贺家老俩给带了不少营养品,贺世昌和贺雪庭也准备了不少,他们回来的时候弄这些行李就废了好劲儿。
“这两天团里的训练怎么样?”
说起正事,郝山河收敛了笑意,“进行了一场拉练,二连垫底。”
二连是今年整合过来的,整体素质不如秦淮瑾以前带的兵。
秦淮瑾点点头:“明天把军务股长喊上,开个小会。”
驻地这边儿虽然军人服务社时不时的还有猪肉卖,但是驻地食堂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这样下去战士们都要受不了了。
回来的路上,秦淮瑾跟柳沉鱼商量过了,他这个月的津贴拿出一半买头猪给战士们补贴一下。
等这次补完了,再给他们紧紧皮子。
“可以啊老秦,不过这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我也出一半。”
军务股长也不是没找师里,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师里也没办法。
他转头看向后座,“小柳,你这觉悟可是咱们家属院头一份啊。”
这年头钱就这么多,别的地方多花一分,家里就得少花一分。
柳沉鱼笑笑:“都是为了建设咱们的部队嘛,这算不得什么,不过您得跟军务股商量下从哪儿弄这头猪去。”
这年头可不是说买猪就买猪的,要是这么好买,军区能不去买么。
郝山河摆摆手,“这个你放心,咱们驻地旁边的春溪大队,就是你还有你嫂子经常去换鸡蛋的那个生产队,他们生产队去年整了个养猪的副业,明天一早我就跟军务股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给咱们匀出一头来。”
他们一个团吃一头猪可不够,他再补贴点儿,怎么也得弄两头回来。
柳沉鱼点头,“要是去春溪大队换的话,也可以换十来只鸡,咱们放上点儿土豆,蘑菇,好吃又养人。”
换不来猪,鸡也成,到底比吃不上肉强太多了。
春溪大队还有鱼塘,也不至于舍不得换猪。
这次估计有戏。
三个孩子没插嘴,他们这些日子在京城吃得好,听见肉也不想了。
这会儿正一个靠着一个闭目养神呢。
郝山河听了柳沉鱼的话,笑了,“你这都把我说馋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军务股去春溪大队。”
开什么会,等他把猪买回来,想开多少开多少。
半夜到驻地家属院,下车前柳沉鱼将两百块钱递给了秦淮瑾,然后又从秦垚留下的一堆票里选出了一些日常能用上,但是社员却不好得的票据。
秦淮瑾点了一下数目,一股脑地塞给了同样准备回家的郝山河。
“呐,二百块钱还有一些票,这些票看看能换鸡还有鸡蛋么,别亏了老乡。”
郝山河愣住了,接过来神色复杂,“你这哪儿是一半儿的津贴啊。”
这都是秦淮瑾一个月的津贴了。
秦淮瑾身上因为有一等功二等功,他的津贴比郝山河要高不少,郝山河算上补贴一个月一百七。
“我媳妇儿给的,你就照着这点儿钱去办。”离开的时候,秦淮瑾又嘱咐了一遍:“还是那句话,咱们吃点亏没什么,别让老乡吃亏。”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到底你是政委还是我是政委。”
郝山河说完,也不管秦淮瑾,转身推门回家。
第二天凌晨五点,郝山河睡了四个小时就爬起来了,去家属区东边儿把军务股喊起来,在微凉的晨风中往春溪大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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