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元璋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鬼?
照大孙子这本农政全书上的说法,天下稻种,有雄雌之分也就罢了,竟还有寡妇稻?
这要是传了出去,谁敢信啊?
转念一想,他多疑之心立马四起,忍不住微微凝眸,缓缓说道:“寿儿,你莫不是在忽悠爷爷?”
“还是你这娃子,脑疾又犯了?”
“天底下的良种,何来的寡妇啊?”
啊?
犯病?
闻言,朱寿顿时吓了一大跳,忙是振振有词地道:“老头子!”
“莫怪孙儿说您,这就是您老见识短了!”
“人尚且有寡妇,凭啥粮种不可有?”
“正所谓,子非粮,安知粮之寡也?”
“这公之粮种,如天底下的男子一般,谁还不想夜踹寡妇门呢?”
说到这,他八卦之心四起,忙挤眉弄眼地问:“老头子,你跟孙儿透个实底,可曾干过这事?”
话音刚落,朱元璋气的大怒,顺势一脚踹了过去,骂骂咧咧地道:“兔崽子!”
“当咱似你这娃子,八字缺德?!”
“咱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嘴里,净没憋个好屁!”
朱寿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摇头晃脑地道:“老头子莫闹,孙儿缺啥德啊?”
“再说了,纵是缺德,那也是随了您老的根!”
“好了好了!”
“咱们爷俩,还是说说农政全书如何吧!”
“孙儿还指望此书献给陛下,搞不好洪武皇帝赏给您老啥好东西呢!”
呀!
原来,大孙子是为了咱好啊?
孝顺呐!
朱元璋听完之后,怒气全消,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欣慰地道:“寿儿厉害啊!”
“农政全书,才是朝廷可堪大用的劝农之神器!”
“这也是你出于心学搞出来的好东西?”
朱寿忙不迭的点头,赶紧说道:“是啊是啊!”
“观儿、原吉!”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黄观两人,幽幽地道:“你们都是当官的好料子,万万不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趁着朝廷尚未大开殿试,这几日消停去田里,请教老农粮种之分!”
“不然,往后施政于一方,在农之一道,活活叫人给糊弄了……”
“为父打死可丢不起这个人呐!”
黄观两人不敢怠慢,连忙拱手:“是,义父!”
“孩儿们谨记义父之教诲!”
一旁的朱元璋,瞬间愣住了。
读书人,不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粮种之分?
咦?
咱殿试的考题,有着落了呐!
他忍不住凝眸看向了黄观两人,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咱大孙子都说了,粮种定要好好的认!”
“寿儿!”
说到这,又看向了朱寿,缓缓问道:“你说这两娃子,要是当了官,该当啥官啊?”
话音刚落,黄观、夏原吉对视一眼,俱是面色大震!
娘咧!
听陛下的意思……
莫不是尚不等殿试,便要把我等的官位都安排了?
我等这是抱上了多粗的大腿啊?!
正想着,朱寿也不含糊,抬手一指夏原吉,笑嘻嘻地道:“老头子,孙儿以为,原吉乃是户部为官的好料子!”
“至于观儿……”
“学问甚深,遍览史书,倒是可以去礼部当当官!”
“可说到底,孙儿一厢情愿罢了,这么大的事,还得是当今陛下说了算!”
朱元璋微微颔首,笑呵呵地道:“行行行,爷爷晓得了!”
“寿儿还别说,爷爷也觉得这两娃子适合去户部、礼部!”
“好了!”
“爷爷这就把农政全书献于陛下,走了啊!”
说罢,抬脚作势欲走。
没想到,刚迈开脚步,朱寿忙是把他拉过一旁,低声说道:“老头子,你看你,急个啥啊?”
“上回孙儿交代您老的事,可曾办了?”
朱元璋感到一头的雾水,下意识地道:“啥事啊……”
见便宜爷爷状若懵逼,朱寿顿时急了,激动地道:“太子朱标病重,到底是不是快死了啊!”
“一门五国公呐!”
“这么大的好事,您老咋一点也不上心?”
闻言,朱元璋瞬间无语了。
兔崽子!
谁家的儿子,一门心思催自己的老爹赶紧死啊?
行!
咱回了宫,便命工匠把东宫的墙梁拔高,往后看你怎么窜上去!
可心里这么想,他面上却露出一片恍然之色,说道:“哎呀,寿儿,原来你说这个啊!”
“放心!”
“爷爷早就重金请了一帮死士去查了!”
朱寿一下来了精神,忙问:“结果如何?”
朱元璋面色幽幽地道:“据说,太子病重至极,恐怕只余几个月之寿了!”
话音刚落,朱寿顿时一拍大腿,无比激动地道:“好、好、好!”
“太好了呀!”
“老头子,再过几个月,咱们老朱家发达之机就要到了呐!”
“您老开不开心?”
开心?
老子开心个屁!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顺势两手一伸,很是坦然地道:“寿儿,爷爷请死士,花了十万两银子!”
“来!”
“爷爷兜里实在没银子了,赶紧给爷爷报了吧!”
朱寿也不生疑,忙从怀中掏出一沓宝钞,递了过去,还不忘叮嘱道:“老头子,此乃二十万两银子!”
“为免走漏风声,您老再请一帮死士,把活下来的那帮死士,全都宰了!”
“杀人灭口,也省得后患无穷了呐!”
咦?
咱竟嫖来了二十万两?
舒坦!
朱元璋心头一喜,毫不客气把宝钞一揣,挥了挥手:“好好好,爷爷办事利索,放宽这个心吧!”
“爷爷走了!”
“去吧去吧!”
说罢,迈步出府。
至于朱寿,则是抬眸看向了黄观两人,眯着眼问:“观儿、原吉!”
“为父问你们,朱熹后人,可是在朝堂上羞辱你们了?”
黄观两人不敢隐瞒,连忙拱手:“是啊,义父!”
“朱熹后人,还要请旨把您下狱,斩首示众……”
说着,便把奉天殿内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朱寿听完之后,忍不住撇了撇嘴,满脸感慨地道:“光是圈禁于府,顶个啥有啊?”
“哎……”
“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一点也不懂治人之道啊!”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幽幽地道:“既是存天理、灭人欲,当从根上灭尽人欲呐!”
黄观、夏原吉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义父的意思是……”
朱寿面色一喜,激动地道:“给朱世济套上贞操带、贞操带啊!”
“这样一来,他岂来的人欲?!”
话音刚落,黄观、夏原吉对视一眼,瞬间惊呆了!
卧槽!
给一个大男人套上贞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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