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薄唇轻勾,语气轻描淡写,“也是,你孤家寡人,都没老婆陪你睡觉,以后让我闺女给你养老送终。”
“老江,你可真行,尽往兄弟心上戳。”杜元洲声音颇有点气急败坏,“小心你小闺女被外面臭小子拐走。”
他交什么好兄弟啊!
大半夜骚扰他不提,还尽往他伤口上撒盐巴。
江时白:“……”
还是生儿子吧!
许羡听了一会儿,淡粉色的唇瓣微勾,怕待会儿杜元洲把江时白气死,赶紧推开书房门。
“老公。”甜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娇得不得了。
江时白听见声音,匆匆和杜元洲说了一声以后聊,就单方面掐断电话。
酒店里的杜元洲盯着黑屏的手机,桃花眸微抽,本想继续和身边的女人做事,可却再也没有原本的兴致。
还没等睡觉时间,他干脆连夜点开购物软件,下单一堆粉粉嫩嫩的儿童衣物和玩具。
江时白大步走到许羡跟前,握着她微凉的手,将他肩膀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乖宝,怎么醒了?是我说话声吵到你了吗?”
关心则乱,都说一孕傻三年,到他们家好似是江时白变傻了。
卧室在三楼,书房在二楼,别墅隔音很好,说话声怎么可能吵到她。
许羡摇了摇头,“不是你,是我自己醒的,看见你不在,所以下楼找你。”
“下次给我打电话,别黑灯瞎火走出来,还是要小心一点。”江时白牵着她回卧室,像个老头子似的絮絮叨叨。
整个孕期江时白把许羡照顾得十分妥帖,每天亲力亲为伺候她泡脚、抹妊娠油等,半夜抽筋,会立马惊醒给她按摩,更别提日常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三个月像是触发机制,原本一点不矫情的许羡偶尔被孕激素影响而无理取闹,有时无缘无故哭泣、找茬,江时白愣是作为出气筒,一声不吭,任由她闹高兴为止。
譬如,某日突然对江时白发难,说为什么要女人承担怀孕风险,男人却享受果实。
或者大半夜要吃绕半个城的夜包子,偏要他亲自去买,等买回来人已经睡香了。
事情数不胜数,几乎每日都在发生。
事后许羡会红着眼眶道歉认错,可江时白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直接坦言,“乖宝负责生理,那我负责心理,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不能光让你受苦。”
“要是乖宝心疼我,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我们打一顿出气。”
孩子:“……”
许羡闻言瞅了他一眼,唇角勾着笑,“如果是软乎乎的闺女,你确定舍得打?”
他们并没有通过其他渠道查孩子的性别,想要留下悬念,等待最后大礼包开奖。
江时白声音稍低几分,“要是小闺女就算了,儿子的话皮厚,可以稍稍拍一下屁股解气。”
他承认他就是重女轻男,倒不是真正意义上有区别,该有的爱和财产都一样,只是下意识觉得男孩子皮糙肉厚,不需要像小闺女似的捧在手心。
“瞧瞧你重女轻男的样子,小心真是儿子,听见你这些偏心的话,出来不和你玩。”许羡撇撇嘴,摸着起伏不明显的肚子,声音很软,怕吓到肚子里的孩子似的,“宝宝,爸爸在乱说话,别理他。”
“妈妈爱你哦!”
江时白轻咳一声,收回之前的话,“嗯,爸爸乱说的,你当没听见,爸爸也爱你。”
他清楚,随着月份的增长,许羡的生理负担只会加重,只是情绪失控而已,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自然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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