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的看着她。
两岁的小土豆,竟然是个天才!!
比起陆砚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夫子跑的比谁都快,比谁都积极,他从藏书阁寻来一册佛经。
“眠眠,这册金刚经由夫子念,你来记可好?”朱夫子兴致勃勃。
陆眠点点头:“虽然有些无趣,但是……”
“算了,由着你们吧。”语气宠溺。
因为她发现,师兄们眼含热泪,快要哭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朱夫子有意考她,语气极快,众人有意较量,纷纷凝神铭记。
可随着夫子语速越来越快,众人跟的越发勉强。
待朱夫子念完,书生们还有些迷茫。
“我只记住十来句……”百多字罢了。
“勉强记住三四百字……”
“惭愧,我只有九句……”
“陆兄,你记住多少?”有人问陆砚书,陆砚书八岁的秀才,乃是公认的秀才。
“三分之一。”陆砚书声音淡淡。
场中再次响起陆眠的声音。
有一丝停顿,毫无磕盼,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了她绝佳的天赋。
“金刚经原文五千字,她只需一遍。她竟然只需要一遍!!”有个书生当场痛哭出声,他将怀中的书撕的粉碎。
“五千字,只需一遍啊!!”
“我等寒窗苦读十年,竟不如两岁稚儿。她的天赋,足以打败在场所有人。”
“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到底有什么意义?”书生又哭又笑,当场气到崩溃。
“咱们所有人,学习四书五经,花了多少年?尚且还不能完全背诵,而她呢?只需要听一遍,就能刻在心头。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心态,直接崩了。
书生直接哭着出了国子监。
“他天资平平,家世又一般,刻苦钻研才爬上甲班。但因资质,一直跟的极其艰难。”
“上个月考试,从甲班掉到乙班,心态本就在崩溃的边缘。”陆砚书给眠眠解释。
陆眠趴在哥哥肩头:“大哥,我好像把师兄们气哭了……”
果然,在场不少师兄,眼眶发红。
“我从三岁读书,筷子都拿不稳便开始拿笔。自以为能靠勤勉,拉低天赋的差距,到底,是我想多了。”
众人失魂落魄。
陆眠一人,完虐全场。
袁首辅眉眼一挑:“我收眠眠为关门弟子,不曾告知你们。并不是为了保护她,恰恰是为了保护你们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书生们低着头,神情焉焉的,好似满身傲骨都被陆眠碾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即使对方瞧着纯善无害,也有可能将你们粉身碎骨。”袁首辅声音微沉。
“输给眠眠,仅仅面子过不去。”
“但走出国子监,输给你的对手,那便是灭顶之灾。”袁首辅语气极重。
他们对于眠眠的轻视,便注定他们的失败。
陆砚书也不管同窗们的情绪,抱着眠眠便走出国子监。
陆尚元喜滋滋的跟在身后。
“哎哟,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受打击啦。”
“大哥,我若是记住所有文章,可不可以不上学呀?”陆眠心里打着小算盘。
“眠眠,记住文章,只是基础。你还要懂的其中含义……”
“我懂我懂,我都懂,大哥不信考考我!”陆眠气哼哼道。
“什么叫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陆眠想了想:“出自桃花源记。”
“意思是,鸡和狗互相闻来闻去,对不对!”陆眠一脸兴奋。
陆砚书脚步一顿。
“算了,你还是认真上学吧。不要浪费自己的天分。”到底年岁小,只懂字面上的意思。
陆眠甚是遗憾。
马车还未进家门,突的,便被小厮拦住。
“快快快,先去许家。许家老夫人突然病重,说是不行了。”
“快,随我回许家。外祖母病重,突的起不来床!”许氏浑身发软,青鸢扶着她出门。
许氏红着眼睛,声音发颤,一边走一边系披风。
“太医已经赶过去,也不知如何了。”
“怎会这样?咱离开前,还好好的!”陆尚元失声喊道。
【原书中,陆景瑶满月酒时,许家被栽赃下狱。最后大舅舅一人顶下罪责处斩,祖母受不了刺激,在狱中病逝。】
【我经常用丹药和增寿符给祖母调养身子,祖母本就寿元将近,再拖个两年不曾问题。】
【怎么突然病重?】
许氏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陆信承!也不知他发什么疯,竟突然求见老太太。”
“将母亲气得生生昏倒。”
“先去看看祖母。”众人直接爬上马车,往许家赶去。
陆眠还未走到许家门外,心头便咯噔一声。
【哎呀,门前死气萦绕,祖母怕是不好……】听得陆眠心声,众人皆是心头发沉。
马车还未停稳。
素来冷静的陆砚书直接冲下马车。
挥舞着拳头便朝着跪在门前的陆信承砸去。
“你还来做什么?母亲被你害的不够吗?”
“祖母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砰!
直接一拳砸上陆信承的鼻梁。
鲜红的鼻血,滴答滴答落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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