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远山还是眼前的事,都好像蒙上了薄纱,可以看到轮廓,却看不清楚薄纱下的真面目。范思成很是郁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就非要搞那么多事,难道就不能让人好好的做事呢?
他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社会进步的精髓,也不懂得人性的善恶和美丑,更不懂得这个圈子里的对立与统一的关系。
一个社会若要进步,人就必须要有激情,人最有激情的时候,就是斗争的时候。所以,斗争在很多时候是社会进步的重要因素之一。事实上,任何团体都不可能是真正的一团和气的,一团和气只是表面现象。完全没有斗争的团体是不存在的,如果真有这样的团体,那将是一潭死水一般的团体。
尤其是范思成现在所处的圈子,如果真的没了斗争,便没了生机没了动力。当然,过犹不及,任何事都不能太过的,斗争也是一样。
远洋捕捞的人为了让存放在水槽中的沙丁鱼游动不至于死亡而丧失了鲜味,于是在每个水槽里放进一条鲶鱼,原本懒洋洋的沙丁鱼一看见凶猛的鲶鱼,为避免被鲶鱼吃掉而迅速游动起来,于是沙丁鱼为了保命而一直活动一直保持活力。
鲶鱼效应是一群沙丁鱼里放一条鲶鱼才有效果,如果放的鲶鱼和沙丁鱼一样多,沙丁鱼就是不被全吃掉也会全吓死掉。
在圈中的适度斗争,有时候是默许的,被定义坏人的那个,其实就是沙丁鱼群中的那条鲶鱼,范思成还没看懂或者说还没适应这种斗争,所以感觉很茫然,感觉非常的生气和不平衡。
不管范思成是不是适应了这个圈子的斗争,斗争都是存在的,时间在流逝,事物也在发展的。次日,戴贵龙打电话问他工程预算怎样,怎么还没回复,再不回复,他的机械要调往别处了。
挖掘机都是以小时算的,停下来一天,就损失一笔钱,所以,谁都不可能让机械停下来等工程的,除非是下雨天。
龙巢山这条便道,施工质量要求不高,所以其实造价很低的,因为安达路桥的工程队就在北岸,所以当初范思成建议,直接交给安达路桥承建这条便道。
正因为这个特殊的原因,虽然工程已确定了给安达路桥了,但是预算报价双方还没确定,这使得戴贵龙进退两难。
范思成很恼火,人家预算交上来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确定,这是什么意思?再过一段时间,丰雨季节来了,什么事也做不了了。
他感觉到,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拖延的,而且范思成隐隐觉得,这事是冲他来的。不然这么一点事不会拖了这么多天还没定下。交通局的人来规划的时候,基础成本已算了出来,工程队报价只不过是加上一些工时成本而已,怎么就这么多天都没个结果呢?
“郭书记,为什么龙巢寺便道的预算,这么多天还没确认给承包商呢?”范思成带着满腔的怒火跑到郭振声办公室里,他已顾不上礼貌了,这两天遇到的事让他有点儿失控。
“前几天你不是在嘛,招镇的意思,虽然工程不是很大,但也是几十万的工程,所以,要开党政会研讨通过。”郭振声并没在意范思成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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