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在哪儿?”范思成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
“你为什么不问问,是谁花一请我们对你下手的呢?”
“你会说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
“当然想,我本来考虑过,找到你后上手段从你嘴里挖出点什么的。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种状态的。”
“哦,你认为我会拼死逃跑?如果我要逃跑,你觉得我会选择在这么近的地方落脚么?我跑到北方或西南边垂去,你能找得到我?”
“确实是,所以,我不逼你,想说的时候,你肯定会说。”
“谢谢,谢谢人对我的大量和尊重。”
“我也该说谢谢,你帮我垫付过医药费呢。”
“幸好,你没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买家不是要买我的命?”
“不是,买家只想让你受伤,说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们没想到,那儿会有一辆坏车的。”
“哦,咽,如果那儿没一辆车堵在路中央,车子确实没这么快失控,好精确的计算。”
范思成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不得不佩服在车上动手脚的人,如果不是路上有坏车,自己肯定不会那么用力踩刹车,那么,车子就不会那么快失控,也许到了山脚下才会失控,那样的话,自己应该可以避免重伤。
“是弥勒的手笔,我们三人组合,接单子,出谋划策什么的,多数是我负责,要做机械网络之类的技术活,都是弥勒干的活,麻杆虽然人长和像一根麻杆,沾血的事多是他干的,这人心狠手辣,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停了一会儿,刺桃花终于又说话了,而且说的是他们三人组合的事。
范思成没说话,静静的听,他知道刺桃花会把他想知道的都告诉他的。
“麻杆极有可能在龙南,如果他在龙南的话,应该住在江边的船上。”刺桃花果然将范思成想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住在船上?”
“对,大一点儿的船,都有一个号码,一般的船舷号不是白字就是红字,但他的那艘船却是用绿字喷的舷号。一艘铁壳船。他这人见血的事干多了,胆儿就变小了,所以,他单独一人的时候,从来不敢住酒店旅馆。”
“见血多了不是胆子越大吗?他怎么就变小了?”
“胆子变大,是说不怕鬼了。他一点儿都不怕鬼,半夜也到乱葬岗上睡坟坑。但是他怕警察,所以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想方切法做好逃跑的准备。曾经试过,十二个警察将他堵在一座房子里居然还是被他跑了。知道他从哪儿跑的么?化粪池。”
“噢,现代江玉郎啊,人才。”
古大师的《绝代双骄》里,江玉郎被萧咪咪关在地宫下充当男姬,他就是从粪坑挖的地洞,江小鱼被困地宫,也全靠江玉郎的屎坑地洞才得以脱困。
“呵呵,为了活命,每一个人都会将智慧发挥到极致。”
“嗯,说的也是。这么说,你们三个人中,伤人最多的就是麻杆了。”
“虽然出手最多的是他,但事实上,我们三人的罪都一样的重的。没我的策划,他们两人除了出去抢,真的很难活下去。所以,若要分出罪责的轻重,我觉得自己该比他们更重的一点。”
“谁的罪重谁的罪轻,这些留给法官吧, 我相信法官会给你们一个公正公平的判决的。”
刺桃花不再接话,车里一片安静,车子已进入龙乡境内,龙乡境风的路面要好百倍,没有那些坑坑洼洼,车子没那些怪叫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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