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不可以一蹴而就的,都得有一个渐进的过程。我国穷太久了,特别是经过那些年人的折腾,及老天爷的折腾。把人折腾得要疯了,所以,当看到进城打工远比种地更容易有饱饭吃的时候,人们便疯了似的往城里钻。”傅友安经历过那些岁月,所以很明白穷怕了是什么滋味。
“呵呵,傅先生,我们说的是两年事。你说的是人民的心态,我说的是政府的‘心态’,人民可以顾头不顾腚的一窝疯,但政府绝对不能这样,更不能放任这样,必须得有一长远的规划。”范思成说。
“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和先吃饱肚子再说,其实是相通的。还有就是,小范你担心的事,政府早就有规划的,你应该找政府的五年计划好好研读一下。”傅友安发现,范思成能看到很多实际的问题,也知道怎样解决这些实际问题。
但是,他发现范思成的格局还是小了一些,对国家性的大方向,大政策并不是那么了。或许是年纪和位置使吧。又或许,在他看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吧。自己身边的,能做好的事都没做好,空谈其它的也是枉然。
谈到如何发展农业,说到科技,说到发展,范思成一套一套的见解,使得傅友安突然想起石城市下辖的龙南县,他忽然觉得,如果将这个家伙扔到龙南县去,或许可以帮助龙南县摘掉贫困县的帽子。
龙南县和龙乡市壤,是石城市唯一的贫困县,也是全省为数不多的贫困县之一。龙南县的条件和与之接壤的龙乡市石安县及属邻市的得兴县的条件差不多,但它偏偏成为本省现有的三个贫困县之一。
到任之前,省领导和傅友安谈过石城的情况,或明或暗的各诉他,他到石城的当务之急是整顿石成的体制,提升石城的活力。而任期的目标就是龙南县脱穷,一个近期目标,一个远期目标。
“小范啊,你对农业发展的高见让人耳目一新,大家指点江山的味道啊,我相信,只要给你时间和给你机会,你一定可以干出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傅友安笑说。
“呵呵,我也就是瞎说一通,其实,这些事哪轮得到我一个免职招商局长操心?”范思成有点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
“哈哈,怎么是瞎说呢,群策群力嘛,任何一个国人都有义务为国家发展出谋划策,何况,你还是一个国家干部,一个领导。”傅友安笑说。
他说的是官方套话,范思成很清楚,每个人都有义务是没错,但是,决策的却不是这些有义务的每个人,再好的建议,如果没有通道,都不可能进入领导的眼里,更不可能成为最终的决策或法规。
“是,是。”范思成不以为然的点头道。
“小范是哪里人?石城人?”傅友安的谈兴甚浓,又要了一瓶酒,亲自给范思成满上。
“我是龙乡的,说是石城人也没错,龙乡是石城代管。”范思成端酒说道,“傅先生又是哪里人?”
“呵呵,我是端城的,都是吃一江水的,其实我们是同乡。”哈哈,龙江沿龙南得兴等县一路往往南流过端城市,傅友安说和范思成是同乡,倒也没错。
“龙乡这些年发展不错,但是我很奇怪的是,和你们接壤的龙南县,为什么一直摘不掉贫困县的帽子呢?我觉得龙南的条件并不比龙乡差啊,某此条件甚至比龙乡要好。”傅友安接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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