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寿头冷冰冰的说完,直接就挂机了。艹,挺有性格的啊,范思成现在急切的想看看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冷到说话不任何一点儿人的味道,这简直就如地狱的声音。
听声音,范思成觉得老寿头最起码得五十岁了,但是,当他看到老寿头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也就是三十多四十不到。
“你是竹水车?”
范思成遵照老寿头的说话,坐在广场最右边那铁艺椅上,太阳正中天,初春正午的温度也不低,二十好几度吧。范思成热得将外套脱了,刚脱掉外套,旁边一阵清冷的风吹过,然后那把冰得像冰的声音响起,老寿头来了。
“对。”
老寿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坐下,范思成忽然感觉旁边放了一块大大的冰块,一阵寒冷袭来,他打了一个喷嚏,全身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将刚脱的衣服穿上。
“你…你刚从冰窑里出来啊。”
“带钱没?”
“多少钱?”
“一万。”
“可以转账吗?”
“旁边就有银行。”
“你等我一下。”
范思成飞速去柜员机取了一万块,老寿头果然还在那儿等候。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疯狂了,一个陌生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别人说一万,他就给一万。
“是什么东西,可以先给我看一眼吗?”
“一张登记表,一张回执,送尸回执。”
“啊!!”
“你不要,我走了。”
“要。”
鬼使神差的范思成就花了一万块买了一本登记表,尸体入库登记表及一张送尸回执。
真的疯了,天下如果还有人用一万块买这样的玩儿,这家伙定是脑子被驴和马和骡子踢了。
范思成就是那个被门夹被驴踢了脑袋的家伙,一万块递给老寿头,老寿头他递过一只信封。
范思成抽出信封里的东西,老寿头看都没看范思成递过来的钱就塞进了口袋里,这货穿的竟然一件黑色中山装,四大口袋,装几万块都没问题。
“知道老寿头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范思成看着手上的几页登记表头也不抬应了一句。
“棺材又叫寿枋,老寿头就是棺材头的意思。”
范思成收起手上的东西,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在阳光下都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收了钱却没走,他叫棺材头还是棺材尾,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啊。
“然后呢?”他知道老寿头说这些一家有深意的。
“我是化妆师,给死人化妆,我还是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我有一个好朋友是焚尸工。”
范思成没说话,等待他继续说。
“我们有一具死尸,卖十万。”
一具死尸卖十万?疯了吧这个叫棺材头的家伙。
范思成很惊讶的看着老寿头,他不得这个家伙是疯子,他觉得这家伙精明得很。
“你用什么能证实,那具那条‘咸鱼’是我需要的呢?”
“这不是很简单么?‘㓥鱼’,然后比对一下DNA不就可以了?”
“呵呵,你这个化妆师懂的事不少啊。但是,一条‘咸鱼’你卖十万,是不是太贵了?”
“你以为,我一个人可以将这条‘咸鱼’留下?你也很清楚,我们冒多大的风险。”
“如果这是我们需要,我保证你们没风险。”‘
“错了,如果是你们需要的,我们的风险才更大。”
他们两就像打哑迷,别人就算听到,也不知道最多就认为这两疯子在讨论买卖咸鱼。但是,什么咸鱼这么贵呢?竟然要十万块,莫非是腌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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