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的,像吴兴邦这样身份的人,能为他这么一点小事把堂姐拆腾出来,已是非常帮忙了。毕竟,这事儿他认为是大事,对别人来说,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无论怎样,他也不可能对吴兴邦不满的。
兴冲冲而来,没想到却没有预期的收获,范思成回到酒店后,要了两瓶酒就着一包花生米坐在阳台上独酌。
虽然京城的空气质量不咋的,看不到天空的星星,但在高楼上街上的灯光车流,倒也另有一番意境。
酒这东西真的很神奇,三斤不过岗的范思成,两瓶酒还没喝完竟然就醉倒了,迷迷糊糊的回到房间里,和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响起了呼噜声。
叮当,叮当!
门铃一直在响,范思成突然醒过来,甩了甩头爬起来去开门。
“老班长,什么回事?怎么一直没接吴少电话?”门外,陈力站在门外说。
“噢,他打我电话?没听到电话响啊。”范思成转身往里走,找到电话才发现,调了震机的手机塞在外套的口袋里醉酒熟睡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得到。
“你看看吧,座机被你架了起来,难怪吴少把电话打到我房里。”将座机听筒拿起来或拔线,这是范思成的习惯,他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
“哎呀,怎么十点了?陈力,你混蛋啊,这么晚了都不叫我起床。”范思成突然惊叫。
“一年到晚你都没好好睡一觉,出差了,让你好 睡一觉我还有错了?”陈力和别的司机不一样,他不认范思成这个县长,他只认范思成是老班长,所以,其它司机那种唯唯喏喏的心态。
“睡,睡,你以为你是红牌啊,能睡出钱来。”
“额,老班长你骂人。”
“骂你是轻的,我想揍你。”
“凭什么啊,应因为别人不给你上电视?哼,一个破小县的一点点破事,也就你才那知天真,竟然还想上央视。”
“什么破小县,什么一点点破事,你竟然连自己的家乡都看不起?”
“不是我看不起,是这种事真的轮不着啊,全国每天多少大事,龙南这么点事,怎么可能呢。”
两人正在吵,有人敲门,不对,是有人踢门,力气不小,踢的砰砰直响。
“王八蛋谁啊,有本事你把酒店给拆了啊。”范思成吼道。
陈力转身去开门,进来的是怒气冲冲的吴兴邦。
“范思成,你什么意思,老子打子一早上的电话都不接,就因为我姐昨晚没答应帮你的忙?想不到你这么小家子气,老子看错你了。”
范思成刚要说什么,陈力却先说了,他一把拽过吴兴邦,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说:“吴少,我可以证明,老班长昨晚回来喝醉了,手机又塞在外套的口袋里,所以,你打电话他根本没听到,刚才我按门钟也按了十多次他才听到。”
“回来喝醉了?呵呵,范思成,你也太不抗打了吧,这么一点屁事还搞到自己喝闷酒?”
“不是的吴少,老班儿烦的不仅仅是这件事,县里太多事要他烦恼了。”陈力递给吴兴邦一支烟,帮他点燃后靠在他耳边小声说,“吴少,一个县,特别是经济不好的县,有太多事烦恼了,他调到我们县我就当他的司机,原来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到社会上的小年轻,但三年过去,他的额上已有了皱纹,岁月催人老,烦恼也令人老啊。”
吴兴邦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走到阳台吸烟的范思成,嘴有抽了抽,吸了一口烟,放平了声调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早上帮你把茶叶送给我姐,她说,做反面典型太易得罪人,但是,如果做经验介绍,或许可以做一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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