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安是明眼人,苏晓晖的眼睛也没瞎,都知道这是有人煽动搞出来的事,范思成是不是被带走,他们都很清楚。
苏晓晖打范思成的私密电话,骂是肯定的,她觉得范思成这一次用招有点昏,被人家钻了这个空子。
范思成直到接到苏晓晖的电话才知道市里出了这事儿,知道这下麻烦了,想不到对方那么阴鸷的,竟然用这样的阴招。
他一边往市里赶,一边给傅友安打电话。
但是,傅友安却让他先不要出面,等通知再出现。
范思成很是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啊。
“老傅,这事情,显然是有人煽动不知内情的群众闹的,只要我出现,他们就散了。” 范思成说。
“只要不傻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但是,明明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事,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搞?思成,你想过他们这样的真正意思了没?”傅友安说。
“他们…他们不就是想闹事吗?扣我帽子,不是有人检举了我吗,但却迟迟没将我带回,他们心急了,所以帮我扣一顶帽子啊,说我指使群众闹事,那是多大的帽子。”范思成其实是好气又好笑的,他没想到群众对他那么关心的,好气的是这些群众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煽动了。
“思成,你只是说中极小的一部份,他们真正的意思,就是让炒作你的民望。当官其实谁都希望有人拥护爱戴,谁都希望有民望。但是,民望太大了,过了,却是上面忌讳的,你一句说话就有那么多群众为你非法上访,堵市府大门,这是多大的事啊,这是多么令人忌讳的事啊。”
傅友安看穿了覃灿才的险恶用心,今天这事一出,最严重的,已不是表面上的事了。而是事件背后的事。
“老傅,我明白啊,所以我必须站出来说清楚呀,站出来揭露这是别有用心的人使的阴招呀。”
“没用的,你现在站出来,虽然群众会听你的话回去,但是,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他们来的,已不重要,没人会理会,甚至还会有人再借些说怪话,制造新的谣言。他们这样干,并不是要事件产生什么后果,而是要让这事成为一个借口。我相信,群众们到达市府门口的时候,就已有人拍了照片给上面某些领导了。你是不是站出来,事情怎样平息,对上面那位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发生了,这事发生了,他们就话说了。你明白了吗?”
范思成想了一下,脸色变得很黑,被傅友安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那些人的险恶。
检举的事,再加上堵门的事,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能躲过去不被马上拿下,明年调离是肯定的了。想到明白这一层,他很是无奈,有些沮丧,有些愤怒。
“老傅,那我现在怎么办?”
“先等等看吧,既然他们已无耻到什么招都用了,我也必须敲打他们一下。”傅友安顿了一下说,“龙乡查清楚了吗?”
“唉,查不清楚,知道是谁干的事,但是那人失踪了,龙乡市局和我朋友追查了两天,知情者死了一个,另一个失踪。不过,刚刚收到一个消息,说指使失踪的那人这样干的,是石城三矿的老三方石柳。”
“啊,又是姓方的?姓方的纠缠你几年了,还在纠缠啊。把他找出来,顺藤摸瓜把瓜摘了,妈的,省里的瓜我们没办法,在本市的这些毒瓜必须统统清理掉,岂有此理,没完没了的,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头给我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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