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这几年因为有李永雄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能够在很多事上都比别人先行一步,所以,他在龙南县的时候,无论是找线索破案,还是搞经济,他都可以有的放矢,先发制人。
习惯了信息先人一步,来到高凉一切信息都严重滞后,他急需要陈力为他建起一个信息渠道。
“我也想快啊,可我从来没做过生意,哪懂怎么搞啊。还有,现在我如果不在你身边,谁照顾你啊。”陈力看了一眼范思成说,“老班长,什么时候把小嫂子接过来?”
陈力和范思成的关系很简单,但是陈力称呼范思成和傅瑜却搞的很复杂,让他叫直接叫傅瑜偏不干,一定要叫傅瑜小嫂子,但却又一定要叫范思成老班长。
“唉,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问倒了,她突然神经病了,要从政呢。”范思成皱眉说。
傅瑜什么都好,但就是太有主见,而且性子很犟,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绝对不听劝。以前她可以安心教书,现在结婚了却要进体制走仕途,真的令范思成很无语,也很不高兴。
“从政有什么问题?可以调他到区里上班啊。”陈力说。
“你…唉,真对你无语,你在部队呆过,又跟我这么多年,不懂规矩啊,怎么可能调他到区里呢。算了,不说这个,滚蛋吧,我要睡觉,一天到晚心累得很。”范思成挥手赶人。
岁月催人老,其实,最催人老的是仕途,特别是范思成这种凡事认真的人,简直就是两年当一年过,自然是要比别人累了。
范思成和衣倒在床上,想了片刻傅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次日,钟有道和韦自力早早就跑到招待所等候范思成起床。
这两货,昨晚审了一晚,竟然真的把老鹰审下来了,但那个李雅文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所以一大早来请罪,因为范思成说过,早上必须拿到这两人的口供的。
“说说,那家伙怎么回事?”范思成请两位局长大人在路边吃云吞早餐。
“那家伙嘴太紧,我们用尽了办法,一晚上他就说一句:我是正当商人,是高凉的投资者,你们无故羁押并审讯我,我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利。狗日的,以为他是谁,还想追究我们抓他,气死我了。领导,这王八蛋我是跟他扛到底了,吃了早餐回去继续审,我就不信了。”韦自力气呼呼的道。
“吃完继续审你又有什么办法?”范思成淡淡地道。
他很明白李雅文打的什么主意,虽然钟有道已尽数将别墅的人带回局里,但李雅文在这里也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他突然被带走,肯定会有人将消息送给想知道消息的人。所以,如果没有好办法可以令李雅文马上开口的话,只怕他们已没时间再审了。
李雅文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传到市里各领导耳里后,肯定会有人过问这件事,有可能会令区局把人放了,也有可能会将李雅文要过去放了。如果区局拒绝,相信这消息很快会传到省里,如果李雅文在省里真的有关系的话。
“我…我上手段……。”韦自力咬了几下后咬牙说。
所谓的上手段,不一定就是刑讯,但肯定包括刑讯。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是犯人都有他的权利,刑讯是不许用的,但刑讯之外,还有很多手段审讯的。
比如熬鹰法,就是对嫌犯进行疲劳轰炸。虽然说,这种办法没有上鞭子刀子,也没有用老虎凳等等传统刑具,但是,这种控制人体生理需求而达到摧残意志的方法,细究起来其实也是一种刑。不过,这刑上的很隐秘,过后什么痕迹都找不出来,所以被忽略了它是一种刑罚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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