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
二人一起踏入了这个村子。
天色昏黑,天上没有一丝星光,更看不见月亮。
一条土路贯穿村子南北。
之所以灯火通明,是因为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一个鲜红的灯笼。
灯笼里的蜡烛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这幽光让整个村子都变得鲜红。
林蕊死死的抓着陈歌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不是不怕吗?”陈歌问道。
“谁说我不怕?害怕是本能,看透人生是理性。理性和本能不能一概而论。现在我们该往哪儿走?”林蕊问道。
“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看能不能走出去。”陈歌踩着脚下的土路。
其实他们也知道,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他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但对方竟然把他们逼进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放他们出去。
但即使如此,还是要慢慢往前走。
林蕊借着红灯笼的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表停了。
林蕊拍了两下手表,指针纹丝不动。
林蕊一边小步往前走,一边不停给自己催眠:“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我受过高等教育,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要是……要是真的有鬼……列祖列宗保佑,我回去一定给你们多烧纸。还有历代的烈士们,再保佑我这一次,回去以后我年年去给你们扫墓。”
“你在那嘀咕啥呢?”陈歌问道。
“你别管。我自己安慰自己不行啊!早知道遇到这种场景,我就应该少看点恐怖片。”
两个人走着走着,突然都僵住了。
路没了。
这条土路的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宅邸,就像是封建时代那些地主家的大院。
大院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红光诡异又妖艳,恨不得把黑夜照成白天。
大院的正门上,贴着一个大字。
囍!
原本应该很喜庆的一个字,此时让她们两个感觉头皮发麻。
“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林蕊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陈歌也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两个人急忙回头。
却差点撞到一个人!
他们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这里环境死寂,连风声都没有,如果有人跟着他们陈歌肯定能听到。
只见,那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婆。
身高不满五尺,缩成一团,手里提着个红灯笼,垂着头,陈歌和林蕊都看不见她的脸。
陈歌一只手拿着火把,另外一只手轻轻挣脱林蕊的手,握住腰间的枪。
就在这时……
老婆婆缓缓抬头。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脸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皱纹,就像用刀在她脸上划了又划,割了又割,
唯独那双眼睛出奇的亮,亮的有些妖异。
老婆婆慢慢提起灯笼,发出嘶哑的笑声,用着随时都要断气的声音说的:“二位贵客,今天是小女大婚,进来喝一杯喜酒吧。”
陈歌突然拔枪,一枪直接打穿老婆婆的头。
不管她是人是鬼,总之自保最重要。
子弹射穿老婆婆的头颅,连一滴血都没流。
老婆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眯着眼睛:“还没到放炮仗的时候呢!年轻人,喝一杯我女儿的喜酒吧。”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陈歌随手把枪插到腰间,抓住后背的黑剑,一剑把这老太婆的人头砍下来。
老婆婆头掉了也不生气,弯下腰,随手把人头捡起来,按在脖子上,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
“二位……喝杯喜酒吧……”
老婆婆一把抓住林蕊的手,快步往府邸里走去,别看她身材瘦弱,手上的力道似有千万斤重,林蕊不管怎么挣扎都没用。
别看她走的慢,陈歌在后边狂奔都追不上。
“砰!”
老婆婆一把推开大门,拽着林蕊大步踏入。
陈歌来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一下,最后一咬牙,也闯了进去。
偌大的宅院里,摆着十二张桌子。
每张桌子上都有丰盛的酒饭。
老婆婆带着林蕊来到最前面的桌子坐下:“二位,该吃吃,该喝喝,千万不要和我客气。李家婶子,快点过来帮忙啊。还有王家她叔,那边的灯都歪了,你过去给正一下。新郎新娘就要拜天地了!”
林蕊和陈歌二人环视四周。
这偌大的庭院里除了他们三个哪还有别人呢?
老婆婆在旁边忙得欢,叫这个,嚷那个。
陈歌和林蕊后背直冒凉气。
“林蕊,你刚才不提到……什么奇门遁甲……你会不会开天眼,你看这四周……是否真的有许多人!”陈歌就算胆子再大,说这句话的时候牙齿也微微打颤。
怕是肯定怕的,害怕是人的本性。
林蕊颤着声音说道:“我是生物学家,我不是道士,没研究过易经八卦……这次回去以后我肯定要研究个透!”
酒桌的正中央摆着一只肥鸡。
陈歌壮着胆子用手指轻轻试了一下,还是温的。
“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想吃吧?你没听过鬼故事吗?那些深山老鬼把癞蛤蟆和蜡烛变成吃的款待客人,一旦吃了,就再也走不了了。”林蕊小声道。
“你刚才不说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怎么现在还说有鬼?”
“没看到鬼的时候当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鬼都快贴咱们脸上了……你让我怎么坚持?”林蕊哭的心都有了。
你的信仰还真灵活。
这时,那个老婆婆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坛酒。
“这可是封了二十年的好酒。今天我女儿大婚,二位一定要尝尝。”老婆婆在二人面前各放了一个碗,每一个碗里都倒满了酒。
“嘟噜!”
陈歌看得清楚,有什么东西从酒坛里掉出来的。
林蕊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只见从酒坛里掉出来的,赫然是两颗新鲜的眼球,瞳孔还在咕噜咕噜转动。
“这是好酒,二位喝吧!”
陈歌和林蕊相互对视,这东西实在是无法下咽。
这时,陈歌感觉有很多目光正盯着自己,猛的回头……
那房梁上挂着的哪是大红灯笼?分明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感受到陈歌的视线,人头纷纷转动,直勾勾的盯着陈歌,笑了。
ps:这一章写了俩小时,写着写着把自己带进去了,现在不敢睡觉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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