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红色的是高墙,以及金黄色的瓦片,看到了远处的那座宫殿,还有令人心动澎湃的画像,以及左右两行字。
车子继续行驶大概十分钟,杨东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几乎是左拐右拐,七绕八绕,来到了一处看似老旧的明清时期的宅院。
“下车吧。”
苏沐芸开口,示意杨东下车。
三人下了车之后,车子就行驶离开了。
司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纪律堪称严明。
“二十多年了…”
郑广成望着面前的宅院门脸,语气感慨,心底有些苦涩和难受。
二十多年没有踏入家门,没见过郑家人,没见过老爷子。
甚至就连他妈妈去世,他都没回来。
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也是最大的错误。
可他不能回来,且不说郑家会不会让他登门,光是那位领导还活着,如果知道他偷着回来,肯定会针对郑家。
所以妈妈去世这么多年,郑广成只能躲在被子里哭,不敢回。
如今,他这个不孝子,终于是归家了。
咯吱…
三个人站在门口,而厚重的木门缓缓从里面拉开,像是边关城门一样,从一丝缝隙,变的城门大开。
门拉开之后,里面露出一道孤零零,萧瑟落寞,孤寂,消瘦,后背略有佝偻的身影。
这是一个老头儿,一个头发全花白的老头儿,苍老的不像样子,厚厚的眼袋耷拉下来,满脸的褶皱,皱纹深度甚至是苍蝇的禁区。
老人穿着唐装马褂,拄着拐杖,气质纵然不凡,也抵不过岁月的洗礼。
郑广成看到老人站立在门口,一瞬间眼泪涌出,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爸…我…回来了。”
郑广成的嗓子像是被鬼掐住,让他语调都有些变了,在颤抖,在发紧。
“回来就好!”
郑老点头一笑,眼睛也泛红,但他竭力的控制着,让他看起来平常。
“都进来吧。”
郑老又看了眼苏沐芸,目光也在杨东身上停留一秒钟。
杨东只觉得这一秒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感受到了什么是苍凉,什么是孤寂,什么是沧桑。
童老的目光是威严的,是震慑人心的,但也是温暖慈祥的。
但眼前这位郑老的目光却是孤独,数不尽的苍凉悲凉,令人心疼。
这位老人,孩童时期父母双双饿死,从小被叔叔养着,但叔叔也病死了,那一年他才十岁。
没了亲人,就在外面流浪,打童工,走街串巷的卖报。
十一岁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西装男人,这个人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和最亲的同志。
男人伤好之后,介绍他加入了我党。
不过只有十一岁的他,就参加了部队的战略大迁徙,大转移,爬雪山,吃树皮,食不果腹,没有棉衣,脚上只剩一只草鞋,咬着牙跟着大部队。
这一路,生病不知道多少次,都被强大意志克服,活了过来。
十六岁,身体发育好了,就出去作战,奋勇当先,上战场,打鬼子。
每次战斗,都要先登之功,也不管子弹能不能击中,就是往前冲,大刀砍下鬼子头颅,长枪刺破敌人喉咙。
渐渐的在部队里面有了郑阎罗的称号。
三十二岁,受封中將,是我国我党最年轻的中將。(杜撰人物)
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期间,在外国驻使,驻外大使兼武官。
五十三岁在吉江省担任副省长。
五十五岁担任京城第二副书记。
五十八岁担任我国外交部门重要领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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