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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留在宫中


第二百零二章 留在宫中

燕皇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皇后亲自去与他说的前一刻,他派到皇后宫中的探子也才将将回禀完。后又听皇后陈述,便气恼不已。

倒不是因着丁漾负伤去寻皇后做主,也不是因为皇后私自应允,而是觉着九皇子府相关的人当真无法无天!

不管是刘家这个外戚,还是燕鎏的侧妃,个个儿都是不顾天子之威的!

“真是反了天了!”燕皇拍桌而起,“一个以军功要挟朕赐婚燕鎏,一个又仗着侧妃身份做这等阴险狠毒之事!”

“朕看九皇子府的人真是没将朕放在眼里!”

短短几句话就能看出燕皇的恼怒。

不过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

但无论如何,燕皇的反应,是皇后和陆婉芸想要看到的。

“皇后,丁漾这段时日便交由你安排。”撒完气后,燕皇才缓和神色对皇后嘱咐,“她本就是朕安排给老三的正妻,被刘家用军功截胡便也罢了,竟是这般不好好待她。”

“既然老九管束不好府邸妾室侧房,朕看也不必着急给他选出正妃。”顿了顿,又继续道:“九皇子侧妃之位,便暂且空悬吧!”

得了这话,皇后的眉眼才松缓好些。

“皇上,丁漾到底是庆国送来联姻的宗室女,您也金口玉言许了她 皇子妃之位,虽说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但若真将婚事做罢,怕是不大妥当。”

燕皇听得出皇后的意思,但并不恼怒,只是缓了声音问道:“既是如此,皇后以为如何是好?”

皇后盈盈一拜,柔声道:“皇上,您一开始属意于丁漾联姻的便是廣儿,只因刘家军功相抵,才将丁小姐许给九皇子,如今既然唐侧妃做下这等错事,不若拨乱反正,让一切归于原有轨迹?”

“刘家既自诩功高,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尚且康健,他们便如此......臣妾以为,是该好生敲打一番的。”

皇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打算,毕竟给自己儿子谋求一个强势的后盾,乃为人母的常情之以。倘使皇后当真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燕皇才会起疑。

只是这话委实不大好听,她才开口没多久,燕皇就因为她的话渐渐沉了脸色。到最后更是黑如锅底,眼见着就要发怒。

“皇上,臣妾知晓此言逾矩,可廣儿身子虚弱,前不久又因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而......”皇后的话语带着几分哽咽,“臣妾只是想给他早些娶位合适的正妃,也好......”

话至此,皇后便再说不下去,只轻声啜泣。

燕皇的怒气也因为这话渐渐消散,面上浮现愧疚。

是了,燕廣身子长年累月的虚弱,便是娶了丁漾,也绝不会威胁到皇权。加之皇后说的也没错,若非此前他被燕扬蒙骗,怀疑燕廣谋划刺杀之事,燕廣又如何会病这么一大场?

林太医是他的心腹太医,怎么也不会撒谎蒙骗他的。

思及至此,燕皇的神色终于软和下来,“朕明白,音音,你莫难过。”

皇后应着,只是眼角依旧微红。

见状,燕皇终于一锤定音,道:“待丁漾此番醒过来,朕亲自去看看她,若真如她所言,她和老九的婚事,便作罢吧。”

“都听皇上的。”皇后挤出笑容,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臣妾相信皇上定不会委屈了廣儿。”

陆婉芸是在皇后回来的时候得到消息的。

看着皇后红彤彤的眼角,便有些心疼,“夫——娘娘快些将这身衣衫缓了罢,衣袖上头的大蒜汁水不可再入您的眼了。”

是了,皇后对着炎黄怎么可能哭的出来?能够演一出心痛疼惜的戏码,也仅是因为她的袖口处早就涂了大蒜汁水。

怕味道被皇帝闻到,还散了一日的气味才换上的。

“丁小姐的事情不出意外便会定下,婉儿,你可以放心了。”皇后笑看着伺候自己更衣的陆婉芸,眼神温柔,“只是平乐丫头那处,还得麻烦你与她多加解释,否则廣儿怕是要与我着急。”

陆婉芸抿唇轻笑,替皇后更换好外袍后便应道:“您放心,我早先便于平乐郡主说过,定不会坏了皇兄的好姻缘。”

“不过......”陆婉芸话锋一转,“我瞧着平乐郡主怕是有些辨不明自己的心意,皇兄怕要好等段时日了。”

“无妨,好事多磨,平乐会想明白的。”皇后不甚在意,“倒是你与骁儿,为何还是没有进展?”

见陆婉芸愣住,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总要让宸儿多个兄弟姐妹的。”

此话一出,陆婉芸脸色爆红。

她支支吾吾半晌,没能吐明白一句话。

皇后也只笑笑,不再逼问,“你二人心中有数就好,女子生育还是年轻些妥当,再过几年,这身子到底不如现在的。”

没等陆婉芸回答,皇后就岔开话题,“丁漾往后住在宫中,你若想见她去就是,回头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陆婉芸自然动容,当即就要对皇后行大礼,但才微微屈膝,就被皇后一把扶住,“都是自家人,婉儿,你不必如此。”

“夫人大恩,婉儿铭记于心。”虽说行礼不成,感恩之语却不会吝惜。

皇后略有无奈,微微摇头,“你啊。”

燕鎏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几乎是知道的瞬间,他就动身往宫里赶。只是那时候宫中已经落钥,他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心中窝火的他回府后自是没有给唐侧妃好脸色,更是将她折磨到了后半夜。

这个消息,是西竹传出来的。

“难怪那日她不曾为难我,只是言辞刺人了些。”陆婉芸得到云墨骁传来的消息时只错愕一瞬便反应过来,“她竟也对燕骁不满许久。”

陆婉芸说的‘那日’,是她被燕鎏掳走、关在京郊别院的那一次。

那时候她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屈和不满,愣是几日不进口任何食物,硬是撑到云墨骁寻到她才放松心神。

不过那事儿早已过去,眼下陆婉芸最为担忧的,还是丁漾的身子。

“放心,我没事。”丁漾感受到陆婉芸的目光便轻笑着开口,只是这一笑就牵扯到伤口,疼的她倒吸冷气。饶是如此,她嘴上还是逞强道:“当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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