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有层出不穷的赚钱的好点子!让人不佩服不行哪!不行,这么能干又可人疼的小丫头,他得早点打上自己的标签,免得哪天被人发现了她的好,挖他墙角,可怎么办?
看来,得做点让小丫头的高兴的事儿,看能不能把所谓的考察期再缩短些。嗯……小丫头不是要买宅子吗?他这儿虽然有现成的,可他愿意送人家不乐意收啊!那只能去帮着寻么合适的房源了!
可京中地段好的房子,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谁愿意赶着过年前俩月,去卖房子呢?唉!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对了!不知道派出去的暗卫,有没有收获。如果抓到李侍郎家的把柄,找到足够的证据,那……
在余小草被封赏过后的没多久,吏部右侍郎私下里收受贿赂,给人谋取职位,还有在地方上的时候,小舅子仗着他的威名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害人性命,人家告到家中,让他给用手段压下来。小舅子一不做二不休,伪装成盗贼,洗劫人全家,并且一把火给烧了……一桩桩证据确凿的案件,似乎在一只无形的大掌在后面推波助澜下,大白于天下。
李侍郎虽然借用职权为自己谋利益,却未曾害人性命,但被小舅子连累得不轻。他被夺了官职,成了白身。一家人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委托牙人把房子近期内给卖掉,准备拿了银子回家置办些田产,也能做个富家翁。
他那座房子,距离跟房将军的忠勤伯府,只隔了一个巷子,来往起来甚为方便。而且那李侍郎平日里最是附庸风雅,院子修得很有风致。朱俊阳看过以后,觉得这院子应该符合小丫头的心意。
京中不乏有钱之人,好院子谁不想买。可阳郡王已经放出话来了:院子他看上了,有愿意竞争的,咱们高价者得!
京中有权的,财力上肯定不及抱着几个生金蛋的铺子的阳郡王;有钱的富贾之流,却忌惮阳郡王的权势身份。话放出去后,看上这座宅子的人,不得不放弃与之相争的念头。
没有竞争对手的阳郡王,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这座院子。院子地契上却写着余海这个令人陌生的名字。
余海是谁?居然能够劳动阳郡王替他买宅子?姓余,又跟阳郡王有关系的,不就新上任不久的余大人吗?这余海,定然是余大人的亲戚!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阳郡王果然看上了年纪尚幼,还没有长开的小余大人。
一时之间,各种猜测都出来了。有的羡慕嫉妒余小草的好运,能够抱到阳郡王这个大粗腿;也有的同情这个年幼不知事的小姑娘,让一个冷酷的大魔星给盯上了,哀哉悲哉!
其中,一小股风声传出,说是前阵子说小余大人手上有返老还童方子的,就是李侍郎的夫人和闺女传出来的谣言。那阵子,人心惶惶的,据说很身居高位的大人,都心动了。还有江湖人士前来试探,都被阳郡王给小余大人留下的人手击退了!
所以,阳郡王冲天一怒为红颜,替小余大人鸣不平,才把李侍郎的老底给挖出来,导致他丢了官。还不解气,压着人家房子的价格,以不到一半的价值,买下了李侍郎府上的宅子……
不管谣言怎么传的,在过年前一个月,被整修一新的原侍郎府的宅子,挂上了“余府”的匾额。据说这匾额,还是太上皇亲笔题的呢!这让某些眼馋的人,又萌生了各种猜测:余家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跟太上皇拉上了关系!谁说人家是没有后台的农户出身?说不定,人家祖上曾经跟太上皇打过天下,后来急流勇退,在小渔村隐居了呢!
好嘛!不过是太上皇过来蹭饭时,吃得尽兴,听说小草家置办了新宅子,心血来潮,大笔一挥,写就的两个字。却凭空给余家,捏造出一个强有力的背景来。别的不说,京中某些看不起余家出身的人,都像有了什么共同的约定似的,闭上了嘴巴!祸从口出,看看李侍郎的结局,还不够警醒的吗?
刚进入腊月,户部分管农事的部门,就开始了悠闲的大假。其他部门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其实,进入冬季,农闲就开始了。人家顶着寒风忙忙碌碌的时候,农事司的人,天天袖着手在衙门里烤火,喝喝茶,吹吹牛。年前,很多部门都是最忙碌的时候,人家干脆放了大假!
现在,没有人取笑人家跟泥腿子、老农民打交道了。有些人甚至觉得,在农事司其实挺舒服的。因着农事官小余大人的功绩,农事司的人连带着也在皇上面前露了脸,挂了号,还得到了不菲的赏赐。本来的清水衙门农事司的人,现在走路都带风的。唉!不知道现在调进去,还来不来得及?
买了宅子,放了大假的余小草,决定趁着天气不错的时候,回东山村,接家人们来京城过年!
朱俊阳从边关回来,交了兵权后,也彻底恢复闲散郡王的状态。他又没领什么实质上的官职,每天的早朝,除非皇上召见,是不需要必到的。
一听余小草要回东山村,这厮便上了折子,说年前到封地去巡视一番,请皇上批复。于是乎,余小草的马车前脚出京,朱俊阳便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卫仆从,跟了上去!
“啊!真巧!回东山村啊?爷回唐古封地,正好顺路,结伴而行,如何?”这厮装模作样的,一副巧遇的表情装得不怎么到位。
余小草白了他一眼,懒得理这个二货!一路有人相伴,说说笑笑地,倒也不寂寞。
到了唐古的分岔路,朱俊阳没有进城的意思,直接跟着小草的车队,往东山村的官道奔驰而去。
“你不是去封地视察吗?怎么跟着朝这边来了?”余小草糗他。
朱俊阳凤眸微挑,笑道:“难道东山村,不属于爷的封地?再说了,爷府上的别院,就在西山,去那儿歇上几日,再去巡视不迟?爷的封地又不会跑了!”
“你就是个常有理!”余小草不理这家伙,掀开车帘往前面望去,颇有些归心似箭的感觉。算算,她也有半年没有回东山村了。其间回了一次唐古,都把时间放在赚钱的大棚蔬菜上了,虽然也见到了爹娘和哥哥姐姐们,却没有时间回村看看。穿过来五年了,对那个背山面海的小村庄,对那些淳朴善良的乡亲们,她渐渐有了归属感。
进东山村的时候,正是老人们吃过早食出来遛弯的时候。东山村虽说刚刚经历了倭寇进犯,可有阳郡王的补贴,再加上这几年的积蓄,在附近的村子里还算是比较富裕的。
不过,农家人都比较节俭,尤其是冬天农闲的时候,除了余家这样收入稳定的,家家都是吃两餐的。一餐早食,时间在上午九十点钟;一餐是晚食,在下午四五点钟。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老人们吃过饭,喜欢坐在向阳的地方,下下棋,东家长西家短地拉拉家常什么的。
“老余头!村外来了几辆马车,不会是上你家来的吧?”跟老余头下棋的,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他蹲着的方向,正冲着村口,眯着眼睛朝着那儿看了一会儿,朝着马车来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笑着问道。
村子里,能够用上马车的,也只有余家了!这老余头可真有福气,养得儿孙都是争气的。儿子种田种出了七品官,那可是跟县太爷平起平坐的。孙子又是个读书的能人,小小年纪就考上秀才了!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人家的小孙女,当上了大明朝第一个女官。还替皇上管着庄子!前些日子,接了圣旨,说是余小草那丫头,替皇上办差办得好,皇上封她个什么什么县主!
县主是干啥的?你没听戏文里唱吗?县主那可是王爷的闺女,才有资格得到册封的。小草那丫头,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现在竟然跟王爷的闺女平起平坐了!
啧啧!这余家可不得了啊!祖坟上冒了青烟喽!!这老余头,上辈子得积多少德,才能有这么光宗耀祖的儿孙呀!
老余头回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太敢确定地道:“谁知道呢!今儿,柳氏和小莲母女都在家,大海爷俩在庄子上,没啥事的话,也不会回来这么早哇!看着这马车,不像是我们家的……”
“不会是小草那丫头回来了吧?前两天,你们家中不是收到她的信,说在京城置办了宅子,第一年空着不好,要接你们去京城过年吗?”小草的大爷爷余立春,觉得这马车八九不离十,是往三弟家中去的。家里其他的人都不可能,只有是小草那丫头了!
“爷爷——”离老远,从马车中探出头的小草,就看到了村口往这边眺望的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挥着手,远远地就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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