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听出了柳氏话外之意,伸手将沈皓月招到身边,“世子爷关心晚辈,哪里失礼,倒是皓月失态了,看来我得多教教她,免得以后去了许家,婆婆嫌她不稳重。”
“祖母说得是,皓月记下了。”沈皓月顺从地应道,将李域与她的位置划定在长辈与晚辈上,如何不是晚辈呢,安阳王妃与祖母是同辈,这样算起来李域该与她爹同辈,不过是他出生晚了些而已。
苏夫人并沈家两房夫人可就不怎么乐意自个女儿与世子差辈分了,尤其方才李域对沈皓月熟络的行为,三人脸色都不怎好看,都猜沈皓月是否私下找机会勾搭世子。
李域也不乐意自己突然提了辈分,至于方才的行为,并未多解释,告知安阳王妃一声后去营地了。
怡园赏花环节最后并不欢乐,沈皓月明显感觉到自己更不受欢迎了,早早跟祖母告假,也回山月居了。
一回到山月居,沈皓月就拔了头上的山茶花簪,扔在桌上,这支簪就如同是李域送给她的一样烫手。
玉蝉端着茶进来,正瞧见沈皓月摔花簪,问跟着沈皓月去了怡园的苏堤,“姑娘在外受气了?寻常姑娘鲜少拿东西出气的。”
苏堤摇头:“我也不知,方才我瞧着姑娘衣裳穿得少,回来拿披风给姑娘,回去的时候,姑娘就在往回走了,面色瞧着不好。”
“日后若遇这些事,你叫下人来山月居通知一声,送披风过去就好了,断不可让姑娘单着,没人服侍。”玉蝉提点苏堤道。
沈皓月目光落在山茶花簪上,脑中将这几日与李域的交际都回放了一遍,愣是没找出哪里招惹过他,可这人怎么就上手到她头上了。
“玉枝,玉枝。”沈皓月唤道。
玉枝正在外头跟护卫探讨剑法,听到沈皓月叫她,忙跑进屋里。
“玉枝,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去丰县庄子上。”沈皓月本想把临江阁冬季菜式确定下来再去丰县寻木炭货源,现在突然提前,只为能躲李域几日,没得别今日近距离接触后遇到他,不说话尴尬,说话她又不愿意,混熟了可还行。
“玉蝉,你与春晓留在沈府照顾季洲,玉枝、苏堤和春晓随我去。”沈皓月吩咐道。
“姑娘,奴婢听闻城外有流民和山贼呢,你在长安城内做生意奴婢且不放心了,怎还往城外跑。”玉蝉担心道。
沈皓月叫玉枝去跟护卫说一声,也带上两名护卫,转而对玉蝉道:“你何曾放心过,要你放心啊,本姑娘只能日日呆在山月居足不出护才好,快去收拾东西吧,少准备些,到了庄子上什么都有。”
玉蝉一面嘀咕“庄子上的东西能给姑娘用吗?听闻庄子上的水都浑浊。”一面叫上苏堤去收拾东西。
长安城外营地,李域正坐在看地形图,沈仲恒从营帐外进来,与往日不同穿上了一身盔甲。
“世子,你瞧,正合适!”沈仲恒捶了两下自个胸脯,这可是他化了一百两银子才从军营买的如假包换近卫军盔甲,“听这声音,刀枪不入啊。”
李域瞄了一眼沈仲恒,又低头看地形图,这傻子被人坑了一百两还乐,真得感谢他送来银子,将士们冬天可以多吃几顿烤羊肉了。
沈仲恒上前问:“世子是否要领兵出战?这是在战前布局?”
“战不至于,不过几窝流民。”李域说完拿起剑走出去。
沈仲恒追上李域问道:“这次能不能跟着去?附近地形我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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