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皇上的嘴角扯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来,“你能这样说朕很高兴,朕以为你和钰儿都会恨朕,希望看着朕早点死呢。”
冷钰忙回道:
“儿臣和蓝儿不敢,父皇的病虽然太医们束手无策,但儿臣觉得还是让蓝儿为您看看为宜,现在儿臣还没有做好接替这个皇位的准备,大宁国的江山,还需要由您自己来守。”
皇上的眼中突然现出一道清亮的目光,随后又消失了。
他郁郁寡欢的抬抬手,“罢了,朕这病由来以久,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你们就不要白费功夫了,朕也想玉儿了,该去和她团聚了,你们回去后,先不要声张此事,找机会让刘德昌联合朝中几位大臣参冷允一本吧,朕也好名正言顺的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洛蓝突然觉得面前的皇上变了,变得清醒了,变得豁然开朗了,变得不再多疑了。
正在这时,他突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手指着外面道:
“刘喜,进来……”
一直守在外面的刘喜见状,忙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他来到龙榻边,躬身扶起皇上,一起向后殿走去。
看着皇上捂着肚子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冷钰看着洛蓝,轻声道:
“娘子,我真没想到父皇会病的这么重,不过既然他染的是痢疾,为何久治不愈?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洛蓝双眉紧拧,由冷钰搀扶着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怀疑他得的已经不是普通的痢疾了,但是他不让我诊脉,我无法确诊,也就无法知道他具体得的什么病症。”
二人正在低声说话间,皇上手捂着肚子,半弯着腰,由刘喜搀扶着,重新回到龙榻边,他吃力的扶着床沿,由刘喜搀扶着,直接躺了下来。
看着他这副憔悴的如同垂暮老人一般的样子,冷钰的心里突然多了几分伤感。
那个曾经带着他驰骋沙场的英勇男人,此时就像一只打了蔫的公鸡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甚至连说话都有些艰难。
将皇上安顿好后,刘喜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皇上肚子痛,想入厕,却又便不出来,他都不吃饭,怎么能便得出来呢?”
洛蓝看了躺在床上的皇上一眼,对刘喜问道:
“皇上是餐后会出现严重的腹泻而拒绝用餐吗?”
听她这样问,刘喜重重的点头,
“是,原来没这么严重,皇上还能正常吃饭,只是便的次数比常人多,还经常干呕,太医开药调理也没起到效果,可是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吃完就想入厕,便又便不干净,有时候便出来还是水样,所以皇上就拒绝吃饭了,这不,他已经三天没正常吃饭了,老奴真担心……真担心……”
说到这里,刘喜突然抹起了眼泪,洛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皇上,对冷钰轻声道:
“相公,我觉得从皇上的症状来看,他得的不是痢疾,而是肠风,这是一种慢性病,若一直按痢疾治,怕是不但得不到根治,还会贻误病情。”
冷钰忙追问,“那该怎么办?”
“先说服他让我给他诊脉,确定一下病因,然后再对症治疗。”
冷钰抿着嘴角点头后,面色凝重的来到龙床边,对着正在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的皇上轻声道:
“父皇,蓝儿的话您听到了吗?她说的病症与您的症状很像,不如让她给您诊诊脉?就算不能根治,也能让您减轻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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