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娘纵容的,娘起初也不知道,这是安安自己的错,一切罪责,安安自己来担。”
“你担?你担的起吗?首先你是女人,你就不该进考场,其次你用假名参加科举,并且考上了状元,你还多日不露面,你这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你不知道吗?”
安安的脸在此时憋的通红,她抿着嘴,重重的点头,
“我知道,我没想过我能考取状元,我只是想着去玩玩。”
“玩?你知道玩的后果吗?你平时爱玩,怎么玩都行,你怎么能拿这种严肃的事情来玩呢?这是科举考试,是国家选拔人才的考试,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见冷钰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安安再次将头埋在地上,
“我知错了,这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来担,这事和我娘无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此时,洛蓝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她看向冷钰,轻声哀求道:
“相公,你不是说过,无论新科状元犯了多大的错,都可以看在他才华出众的份上,既往不咎吗?这次能否对安安通融?”
冷钰一直在强压着怒火,听她这样说,他愤怒的看向她,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连声质问,
“通融?你叫我怎么通融?科举考试不是儿戏,难道你让我对群臣说,我的女儿男扮女装去参加科举,还一举夺魁?叫我告诉天下百姓,这是她和大家开的玩笑?那这场考试是什么?天下人的笑柄吗?”
他此时的心情洛蓝理解,可是事实已经在这摆着了,还能怎么办呢?
“相公,你别生气,这件事安安有错,我也有责任,是我对她疏于管教造成的,不过咱们反过来想,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在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这不恰恰说明她的长处吗?这也说明咱们把她教的够好……”
经她这番提醒,冷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扭眉看向她,
“你说你女扮男装,以令安的身份去参加的科举考试,那你说说看,最后一场考试的题目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安安愣了一下,沉吟半晌,她吱唔着回,
“是……我……我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这么重要的考试,你怎么能忘记呢?”
说到这时,他警觉的看着她,
“既然你忘了,朕就提醒你,最后一道题的题目是:百两浙地称灵杰,昔号多贤,试举一二评之……”
他话音刚落,安安便迫不及待的点头,
“对,是这道题目,我刚刚一时情急忘了。”
“哼,你在撒谎。”
冷钰在怒声质问的同时,“啪”一声,右手握拳,用力的拍着桌子,
“这是上一届科举考试的试题,你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应下了,可见,参加这场考试的人并不是你,另有其人。”
他话音刚落,洛蓝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
“相公,这……”
冷钰怒气未消,继续道:
“这届考试的题目是我出的,问:今日治财之计,屯田要矣,水利急焉,有何解术?可是她却连题目都不知道,还谎称是她女扮男装去参加的科举考试,这明显是在骗人,而且她的字体朕认得,那张试卷的字体虽然刻意做了掩饰,却也不是出自她之手。”
他这话一出,洛蓝满脸愕然的看向安安,她不敢相信,安安会拿这件事来骗人。
安安此时正颤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刚刚来时坚定的信心已经在此时崩塌,她将头埋的很低很低,她甚至紧张到无法呼吸。
“说,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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