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兴南心灵深处最柔弱的部分。
她恨狠的握着双拳,赌气说道:
“这怎么行,昨天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有本事让王爷睡了你,今天必定会让他纳你为妾室,我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王爷也不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说这话时,她恨恨的剜了小宁子一眼,小宁子心虚的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她对视。
阿琴沉吟一会,终于点头,
“若王妃执意如此,阿琴也只能接受了,但是请王妃放心,阿琴绝对不会拿自己当主子的。”
洛蓝看着这个叫阿琴的女人,她把欲拒还迎玩的很好。
见她答应,兴南心里五味杂陈的转头看向洛蓝,
“皇娘娘娘,您看呢?”
洛蓝的眉头紧了一下,随即看向阿琴,
“王爷纳妾,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宁王爷身份不同,他即是大宁国的宁王爷,也是南平国兴南公主的驸马爷,他想纳妾,要谨慎小心才行。”
洛蓝这句话,似乎让阿琴愣了一下。
不过她随即面色平缓的点头,
"娘娘说的是,一切听娘娘和王爷,王妃的安排,那奴婢先下去了。"
留下这句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洛蓝当即对站在身边的阿虹使了个眼色,一会功夫,阿虹也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洛蓝紧着眉头看向小宁子,
“宁王爷,明天去宫里, 你自己和皇上去说这件事吧!”
小宁子一脸苦涩的看向洛蓝,
“娘娘,我要是和皇上说我想纳妾,皇上不得打爆我的头。”
兴南当即冷哼一声,
“就算被打爆头,也得拥美人入怀啊!”
“兴南,你别这样说话,昨天晚上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不记得你的房间里怎么会传出淫秽之声?那床上怎么会有阿琴的初血?我看你不是不记得,你是故意躲着我,你宁肯去和一个丫头苟且,也不愿意睡我这个正牌王妃,小宁子,你真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见兴南真的生气了,小宁子暗自咽了下口水,转头看向洛蓝,
“皇后娘娘,这么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洛蓝知道,兴南的气,不是一时半会能消的,不过,她觉得她算是不虚此行了。
想到这,她点头,
“好,不过你要记得,不可随意纳阿琴为妾室,一定要知会皇上,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两个国家的事。”
留下这句话,她迈着大步,向正堂外走去。
回国公府的路上,阿彩忍不住询问,
“娘娘, 您让阿虹去盯着阿琴,是对她有所怀疑吗?”
洛蓝眉眼严肃的点头,
“湖州和绵州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刚才我只是试探她一下,她却根本没有指出来,可见,她说她是湖州人,这一定是在撒谎,既然她撒谎,那就有缘由,我现在想知道,她撒谎的缘由是什么。”
“娘娘,您怎么会想到试探她呢?”
“感觉吧!”
阿彩不禁噤声点头,
“您真高明,那咱们就回去等阿虹的消息吧!”
此时,跟在阿琴身后的阿虹果然发现了问题。
只见阿琴从正堂出来后,先回房间换了件衣服,然后趁着夜色,从后门出了宁王府。
在宁王府后面的一条胡同里,她用嘴吹了个哨子,便有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他们说了几句话后, 阿琴便重新返回到宁王府。
她与人见面的时间很短,说的话也不多,根本不给别人发现端倪的机会。
可是由于距离太远,阿虹根本没听到阿琴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她只得回国公府复命。
得知这些消息的洛蓝更加确定自己的疑虑。
她惴惴不安的扭着眉头,
“这个女人会是什么人?她接近小宁子的目的是什么?”
阿虹很是惭愧的低头赔罪,
“怪我办事不利。”
“这不怪你,想当初,黄云在咱们钰王府待了五年,我们都没有发现端倪,这个阿琴,自然是有备而来,她与人见面,肯定会格外小心。”
“娘娘说的对,她选择那条胡同里与人见面,那里眼界很开阔,根本无处藏身。”
“看来,这件事并不是小事,明天,我回宫和皇上商议一下吧!”
提到皇上,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阿彩,
“我爹回来了吗?”
阿彩摇头,
“没有,早上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爹进宫一整天还没回来,这突然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府里下人匆匆来报。
“娘娘,老爷回来了,请您去前厅呢。”
听到这话,洛蓝的心开始狂跳,现在已经晚上了,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爹是不会叫她去的。
她不敢多想,当即转身,快步向前院走去。
她来到正堂时,见刘德昌和小玲正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 见她进来,小玲直接迎了过来,
“蓝儿……”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小玲突然抽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洛蓝急不可耐的追问,
“娘,出什么事了?”
小玲一边哭,一边摆手,刘德昌则重重的叹了口气,
“蓝儿,皇上给怀玉定罪了。”
“怎么定的?”
她迫不及待的冲到刘德昌面前,急切的追问,
“他要怎么对怀玉?”
刘德昌的脸色很难看,他重重的舒了口气,摇头叹气,
“皇上说,怀玉冒名顶替参加科举考试,欺君在先,破坏科举考试制度在后,此事绝不姑息,他不仅下旨除去了怀玉的皇子身份,还要将他,将他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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