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今天我们也可吃点新鲜的。”泰西说。
他在厨架上挑挑拣拣,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扭开瓶塞后,就对着何枝倾倒下来。
何枝的脸上、脖颈上、身体上被倒满了粘腻的酒液,刺鼻的酒精味熏得何枝头脑发晕。她的头皮忽然一痛,被泰西拉住头发扯了起来,取掉了口中塞着的纸团。
葡萄酒的瓶口怼进了何枝的口腔,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量的酒液就被灌进了她的嗓子眼,灼烧着喉咙和胃部。
窒息灼热的痛感让何枝不断挣扎,没来得及灌进去酒液被洒的到处都是,甚至沾湿了何枝的头发。
“咳咳咳……”何枝被放开的瞬间,立刻痛苦地咳嗽起来。
泰西丢开酒瓶,任由酒瓶发出摔碎的脆响。他得意地说:“稍等片刻,让酒精在她的身体里吸收一会儿,我们就能吃到酒渍刺身了。”
“不错,这的确是一种新鲜的吃法。”菲利贝特神父赞同道。
何枝并不擅长饮酒,她喝三杯就会感到晕眩。但在此时此刻,被灌入大量白葡萄酒的她却只能紧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不要丧失意识。
在此时此刻丧失意识,无疑意味着死亡。
“你们可以松开我。”何枝用虚弱的声音说:“反正我也快死了,让我舒服一会儿,可以吗?”
泰西对何枝的哀求置之不理,只用刀尖比划着她沾满白酒的身体,畅想着吃下对方时的极乐。
菲利贝特神父却十分喜欢和何枝说话:“如果我放开你,你能保证自己不逃跑吗,小姐?”
“我保证。我都这样子了,又能跑到哪里去?”何枝捂住又辣又痛的喉咙,再次咳嗽两声:“如果你们相信我,还可以利用我把其他人也骗过来。”
菲利贝特神父感到惊奇,“你是说,你愿意帮助我们把其他人也骗过来,让我们吃掉?为什么?”
何枝掐紧自己的手心,装作绝望地说:“因为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被你们……如果有其他人陪我,我会好很多。”
泰西看到菲利贝特神父的神情似乎有些意动,立刻呵斥何枝闭嘴:“甜心,你再不住嘴,我就先拔了你的舌头!”
“其实我对那个叫关怜会的美人很感兴趣。”菲利贝特神父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前面那个与她交往过,似乎滋味很不错。”
“但有一个叫霍寻静的很难缠。”泰西冷冷地说:“菲利贝特神父,现在的你才刚刚‘存在’没多长时间,你也不想立刻就死去被倒挂在十字架上吧?”
“噢,当然,那一定是一种很糟糕的体验。”菲利贝特神父打消了放何枝出去引诱其他猎物的念头。
何枝的计划意料之中的没有成功。她呼吸急促地躺回砧板上,被紧紧捆住的双手吊在上方,动弹不得。
前方,菲利贝特神父和泰西紧紧盯着她。在她用手指从空间掏出任何刀具或者枪支的那一刻,她就会立刻被泰西一刀割断喉咙。
还有什么办法,能摆脱现在的死局,让她从险境之中逃脱?!
“我们还要等多长时间?”菲利贝特神父问泰西,“我还要回教堂供养我主,太晚了祂会生气。”
泰西也明显有些等不及了,“腌渍时间还不够久,但管他的!我们开始吧!”
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瞪得大,里面燃烧的血腥欲望简直能把何枝连皮带骨地吞吃蚕食。
这一刻泰西已经等了太久!即使不得不与他人分享,但他还是无比地向往和期待!
刀尖对准了何枝的脸,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一道口子。何枝的脸颊似乎被一道风刮过,然后便是一痛,血液从刀口处不停流出。
泰西的刀极其锋利,不过轻轻一抹,就能割出极深的伤口。
“真美味……”泰西舔掉何枝脸上的血液,深深呼吸一口空气中的血腥气。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兴奋而颤抖,像极了惊悚影片里的那些变态。
不,他本来就是一个变态,是一个食人魔!
“泰西,我害怕……”何枝开始哭泣:“我害怕,松开我让我抱抱你,好不好?让我抱抱你,我就不害怕了……”
她似乎陷入了崩溃,不仅理智全无,连精神都开始崩溃了,居然向要吃掉她的恶魔索要拥抱和安慰。
泰西看着何枝苍白的、泪流满面的脸,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何枝的样子。她纯白又脆弱,像是一只无辜的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如此可怜又如此让人胃口大开!
撕碎她,咀嚼她,吞噬她!这几乎成了泰西的全部执念。
怜爱和摧毁,有时候不过是一线之隔。
“你要松开她?”菲利贝特神父看泰西去解绳子,哼笑说:“几分钟前是谁劝我不要解开?”
泰西说:“我会控制住她的。我抱着她,你拿着刀从背后捅穿她的心脏。我们可以先从心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枝猛地一扑,两个人直接滚进了旁边林立的尸堆里。
何枝自己是没有这么大力气的,但在她扑向泰西的时候,她将笔记本空间里的所有东西一股脑都取了出来。布鲁伊的尸体、石头、零零碎碎的物件……加起来有十几个何枝那么重。
何枝就借着惯性,压住泰西滚了下去。
“该死!”菲利贝特神父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他阴沉着脸走向尸堆,打算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泰西和自己的“食物”一起拉出来。
但就在他迈步的瞬间,一把手术刀的刀尖从背后抵住了他的心脏。
何枝滚进尸堆后,立刻将石头收了起来,没让这块几十斤重的大石头砸下来将自己压死。
而被她欺骗的泰西已经回过神来,陷入暴怒:“我要立刻杀死你,把你切成上千片!”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对尸体的敬畏和恐惧,何枝将自己钻进尸体缝隙里,竭力隐藏着,只从尸体手臂之间的细缝看泰西挣扎着,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掀翻下去。
但奇怪的是,那些僵硬冰冷的尸体突然变得柔软滑溜,如同黏在泰西身上一般,趴在他的身上怎么也弄不下去。
泰西逐渐发现了不对,他的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怎么回事?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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