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妃……”
“阿婆不必多礼。”
姜绾连忙顺势和秋娘将人一块扶着她去坐。
陈阿婆吓得缩了缩手,不敢让姜绾扶她,而是小心翼翼的靠在马车旁边,噤若寒蝉。
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言,只沉默的抚摸着手里的拐杖,仿佛在沉思什么。
姜绾和宋九璃对视了一眼,两人明白,这阿婆,怕是个有故事的人。
好在很快就到了县衙,秋娘将人扶下了马车,而公堂上宋九渊已经坐在了主位。
傅公子被青山和官差摁着跪在堂下,大抵县衙的官差都和他结过梁子。
如今傅知县倒了,他们下手便没轻没重,傅公子着实有些狼狈。
陈阿婆被请进公堂,宋九渊命人给姜绾还有宋九璃布置了个旁观的位置。
两人戴着面纱下了马车,远远可以瞧见县衙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众人。
刚坐定,就瞧见傅夫人哼哧哼哧从傅家的马车上下来。
她一个健步冲了进来,心疼的瞧着儿子,还未上前,就被官差拦住。
“站住!”
“我…,那是我儿……”
傅夫人先是瞥了一眼宋九渊,忽然先发制人,疾言厉色的对陈阿婆说:
“陈家老婆子,我提醒你有些话不要乱说的好。
毕竟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们可会告你诬陷。
你自己倒是无所畏惧,可你还要替你在世的亲人考虑。”
这话多多少少带了些威胁,宋九渊被气笑了,抢在陈阿婆开口前道:
“这就不劳傅夫人操心了,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能波及到她的家人。
若是她余下的家人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唯你是问!”
陈阿婆眼皮子颤了颤,颤抖的心微微稳了稳,如今她只剩下一个外嫁的女儿。
宋九渊能有这份心,她多少宽心一些,也更所向披靡。
“多谢王爷替草民考虑,草民要状告傅知县包庇儿子、状告傅家大郎草菅人命、状告傅知县以及傅夫人屠我全家!”
她盯着傅夫人和傅公子一字一句的说完所有,像是要将他们二人钉在耻辱柱上。
每说一个字,她都心痛到不能呼吸,句句咬牙切齿,却满含寒意。
傅夫人和傅公子面色惨白,吓出一声冷汗,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听得诧异不已。
傅家人居然害得这老婆子一家灭门?!!
“早就知道傅知县不是什么好货,原来做事这么狠辣,也怪不得王爷要除掉他!”
“嘘,你可别瞎说,他指不定就是遭了报应,我记得之前大家都说他是暴毙。”
“管他呢,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货,以前那傅公子就霸道的很,来我铺子里吃东西都不给银子。”
“可不是,一堆的狐朋狗友,天天不干正事,我家要是有闺女被害,我和他们拼命!”
“……”
衙门外的众人讨论着,傅夫人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急赤白脸的辩驳:
“污蔑,都是污蔑!你们都不要信她的话,她在污蔑我儿。
我儿没有做这些事情!我堂堂知县夫人,更不可能做这些肮脏的事情。”
“傅夫人。”
陈阿婆像是从地狱爬来的幽魂,她幽幽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像是毒蛇吐着蛇信子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又夹杂着凶狠。
“当年你趾高气扬带着人抢走我孙女时,可想到今日?”
她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是来找傅家人索命的!
那眼神满是怨恨,就连一侧的宋九璃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对姜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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