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拿起一根金簪,“这是当年我家大场大火后找到的金簪。
这金簪虽然已经毁坏了一些,可这样式独一无二,去铺子里查查,就能知道是傅夫人购买的。”
傅夫人瞳孔一缩,指尖狠狠的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的金簪咱们衢城的娘子们人手一根!”
“当然不止这些。”
陈阿婆指着下一个物件,“这是刘寡妇的遗物。
这是许二姑娘的,还有这些……,都是你谋害的那些姑娘留下的东西。”
这些年傅公子祸害的良家妇女可不止一个两个。
她无法报仇,但可以不断的收集证据,等的就是今日!
谁能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想到为了求个公道被打死的儿子。
气不过替妹妹出气的两个小孙子,陈阿婆什么苦难都能熬过去!
一样又一样证据被拿出来,傅夫人和傅公子面如菜色。
脑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完了,他们彻底完了!
宋九璃有些好奇,“绾绾姐,即便傅知县一手遮天。
那这些被害人的家人就没有一个追究的吗?”
“你看看陈家,这就是得罪傅家的下场!”
姜绾无奈摇头,“他们也怕,再有一个,傻姑娘,并不是每个姑娘都被家里人重视的。”
有些人怕是从傅知县那儿得到一些好处,便将此事揭过。
姜绾想的没错,只见陈阿婆痛苦的说:“当年你们灭我陈家,那些人惧怕你们。
有些索性全家搬走、有些不敢吭声、还有些被你们抛出来的蝇头小利收买。
这些我都知道,即便是传证人,我也是能说出几个名字的。”
这可谓是铁证如山啊!
陈阿婆还真是做足了准备,姜绾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带了些钦佩。
围观的百姓们都震惊麻了,“天呐,看起来温婉的傅夫人竟然如此狠毒。”
“这傅知县教子无方,残害衢城良家妇女,还真是报应!”
“怪不得隔壁孙家闺女暴毙以后,他们一家齐齐搬走啊。”
“……”
傅夫人和傅公子二人彻底瘫软在地上,双眸无神,脑瓜子嗡嗡的。
因为他们发现,无论如何辩解,陈阿婆似乎都能找到指证他们的东西。
最后,陈阿婆再度跪在宋九渊面前,满脸虔诚的说:
“王爷,求您给草民一个公道,给陈家一个公道,给无数被傅家人暗害的人一个公道!”
傅公子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倒是傅夫人,冷静几息过后,忽然崩溃的大声说:
“王爷,此事都是草民一人所为,和我儿无关!”
她纵然恶毒又自私,可这一刻还是愿意无私的保护她的孩子,所以她想抗下所有罪责。
可惜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纷纷明白她这是为傅公子辩解。
有百姓大声嘲笑道:“傅夫人,莫非你还能替你儿子传宗接代?”
“傅夫人要真能让女人怀孕,是该多要几个,毕竟这傅公子废了嘛。”
“王爷,傅家人作恶多端,罪该万死!”
“傅公子这般毒瘤,就该清除!”
“求王爷做主!”
“判死刑!”
“……”
围观的百姓们自发替陈阿婆呐喊,希望傅家人遭到报应。
傅夫人崩溃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忽然猛地跪在陈阿婆面前。
“阿婆,对不起,都是我教子无方,孩子还这么小,求求你放他一马!”
如今只能求陈阿婆,只要她不告儿子,他便还有一线生机。
她自己是生是死,她并不在意。
“孩子还小?”
陈阿婆忽然癫狂的笑了,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啊。
她大声控诉着,“二十几岁的人你还说小?那我年方十六的孙女小吗?
我那十五岁的两个孙子小吗?他们更小啊,可都被你儿子残忍的害了!”
她失去了所有亲人,她居然还和她说孩子还小?真是笑话!!!
傅夫人被陈阿婆痛斥的面红耳赤,她只能不断对着陈阿婆磕头。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血水混合着泪水落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可陈阿婆不为所动,只是对宋九渊坚定的说:“王爷,草民只求一个公道。”
“好,那本王便给你公道!”
宋九渊凉薄的眸光落在吓得瘫软在地的傅公子身上,又瞥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傅夫人。
“每个人都该替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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