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大当家还想表达什么,然而人已经被带走了。
宋易带着宋司走的,宋武留下保护姜绾和宋九渊。
他们进了茅草屋,这样简朴甚至粗糙的茅草屋里,却堆满了奇珍异宝。
这些都是大当家这些年藏起来的宝贝。
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他居然放心告诉若水?
姜绾总觉得不可思议,尤其对上若水那双淡然的眸子时,她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若水,这大当家敛财害命这么多年,是咱们九洲的毒瘤。
王爷还得多谢你帮他除了一个大毒瘤,挽救了九洲无数百姓。”
“我知道姜姐姐想知道什么。”
若水虽然人来疯,智商却不低,她咯咯笑着,走进这茅草屋的卧室。
不一会儿,姜绾和宋九渊发现她从衣柜里找出来的奇装异服。
这不是九洲人喜欢的款式。
“孟猛子是胡人?”
宋九渊想到孟猛子那一脸的胡子,又想到那孟老虎。
他们确实比普通的大丰人要壮实一些。
“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若水笑眯眯的翻找着屋子里的东西,“他就是当年害死我爷爷的凶手之一啊。
虽然他躲得好藏的妙,以为藏在大丰就万事大吉了,但我可没忘记他们身上的标志。”
她又愤怒又解气,“怎么,王爷,我也算帮你除了九洲一大害吧?”
伤害爷爷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算。”
宋九渊微微点头,“当年的事情我会仔细调查清楚。
你也知道,新帝登基,当年送来的那位胡妃早就命殒。
如今咱们两方签订的和平协议还不知道维持到什么时候。”
胡人时常扰乱边境,宋九渊起了去边境的心情。
“我知道的呀。”
若水嘲讽的勾起唇,“毕竟那位老皇帝可是很喜欢胡妃的。
可惜她命不好,水土不服,死的早。”
“若水。”
姜绾盯着若水布满阴鸷的脸,“报仇的事情交给王爷。
你年纪还小,这样于你不好。”
小小年纪浑身戾气,姜绾真担心她那天会忽然爆发。
“姜姐姐考虑的有些多。”
若水扬起唇笑了笑,“当年害我爷爷的人如今几乎被我拔出除。
只剩下……”
她紧盯着站在屋子中央的宋九渊,“只剩下你了啊,王爷!”
“我没有派人伤过你们。”
宋九渊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想法,开口解释着。
然而若水不信,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王爷贵人多忘事。
应该还记得这块令牌吧,这可是我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她将一块令牌递给宋九渊,看清楚上面的字样时,宋九渊眼底都是惊讶。
这确实是他们宋府的令牌。
可当年能拿到令牌的人少之又少,也怪不得若水会怀疑他。
“时间有些久远,我会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宋九渊握紧令牌,“你也知道,如今我们宋家人所剩不多。
若是老夫人甚至那几个庶子干的,我也查不到了。”
死无对证。
“不需要了。”
若水惨然一笑,“毕竟当年有些人以为来追杀的是你啊。
我爷爷是替你死的,杀了你,就是替我爷爷报仇。”
她眼底再次布满恨意,姜绾直觉不好。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时,若水站在姜绾身侧。
“姜姐姐,你是好人,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她拉着姜绾的手让她出去,宋九渊被定在了原地。
就连想上前帮忙的宋武,都被若水定在原地。
“你放开我!”
姜绾眼底燃烧着愤怒,和宋九渊对视时,默契的没看对方的眸子。
她被若水推搡着离开了屋子。
“姜姐姐,你知道回去的路,自己回去吧。”
若水将姜绾推出房间,而自己进了屋子。
盯着面前平静的泉水水面,姜绾又扫了一眼茅草屋。
很快屋子里传来一阵惊呼,再然后若水失控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还是下不了手。
每次下手前,就想起爷爷曾经拉着她的手说,宋九渊是他最器重的弟子。
让她体谅他的不容易,即便有一天他不幸身死也不要记恨任何人。
爷爷对她的期待很简单。
活着。
好好活着!
看她失控的趴在外面桌子上哭,姜绾抬眸看向屋内走出来的宋九渊和宋武。
她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随后坐到若水面前。
“怎么样?解气了吗?”
给了她机会,可她还是下不了手。
“你们早就知道对不对?”
若水崩溃的抬头看着姜绾,临到头还是她自己退缩了啊。
“你若是没有足够的筹码,大当家怎么会将自己的退路告诉你。”
姜绾牵起了嘴角,所以刚才也不过是大当家和若水演的戏。
他以为只要宋九渊死了,他就能活。
而若水的却没想过放过她,她要一箭三雕。
“解气了就回吧。”
宋九渊淡漠的转身,若水气的崩溃大喊,“宋九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在宋九渊面前歇斯底里作天作地,他为什么就不关心关心她爷爷?
“我现在问你师傅的任何消息,你会告诉我吗?”
宋九渊清醒的话让若水噎住,她好像确实不会说。
非得憋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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