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衍拧着眉,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这个你无需多管。”
宁安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你想把我送进候府,怕是比登天还难,你说你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官,澈王爷凭什么见你?怕是你刚递出去的帖子立马就会被扔出来了。”
温子衍面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气愤的有些扭曲。
宁安却并不管他的反应,接着说道:“不如我帮你想个办法。”
温子衍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觉得宁安是想搞鬼,带着防备的看着宁安。
宁安接着说道:“你进王府定然是很难得,更别说还把我送进去了,你也不想想,澈王爷常年征战,防备心肯定是很重的,你是送一个人到他的床上,可指不定澈王爷觉得你是别有居心,想要暗杀他。”
“到时候别说让我帮你讨官职了,你恐怕得现在澈王爷的各种怀疑和试探下过的小心翼翼了。”
宁安的一番话,让温子衍的眉头越拧越重,宁安说的这些事他没考虑过的,但宁安说的也没错。
可那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吗?可他不甘心。
紫鸯和婉晴在一旁被宁安惊的五体投地。
这两天紫鸯可没少为了这事发愁,晚上更是连觉都不敢好好睡,如今宁安的一番话便能打消温子衍的念头,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宁安看着他那没主见的样子,循循善诱道:“不如这样,你过两天可以打听一下澈王爷的去向,看看澈王爷每天都会去哪里,到时候我去找他,可不就比你把我送去王府简单多了。”
温子衍仍旧皱着眉,一脸打量和怀疑的看着宁安。
“你这是答应了?”
上一次他过来找宁安说这件事,宁安可是死活都不愿意的。
还有宁安刚刚的那一番话,他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宁安是在劝他放弃的。
怎么现在话音一转,反而好像要答应了他的要求一样?
突然,温子衍灵光一闪。
“你今天是不是去大街上看澈王爷了?”
宁安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茶,不管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是。”
而听到宁安的回答,温子衍立马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就说宁安怎么突然答应了,感情是看到了澈王爷那英俊的长相。
呵,肤浅的女人。
只是不知为何,温子衍心里还有些气愤。
但只要宁安能答应,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头一昂,说道:“行,既然你答应了,那一切都好办,我想了一下,你的办法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就按这个来,我这两天找人注意一下澈王爷的动向,到时候有了合适的时机我再找人通知你。”
宁安抿着茶,轻应一声:“嗯。”
既然宁安都已经答应,一切也都商定好了,那温子衍便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只是走时有看了宁安一眼,似是还在怀疑宁安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不过温子衍也不在意了,宁安她能配合最好,如若不配合,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配合。
等温子衍一走,紫鸯立马着急的走到宁安的面前,出声问道:“姑娘,您怎么能答应了呢?您这不是轻贱自己吗?”
婉晴也不解的看着宁安,前天宁安明明是极其厌恶温子衍提出的这种要求的,怎么今天去街上看了拓拔澈一眼,晚上回来就答应了呢?
难不成宁安也是被拓拔澈的美貌所吸引了,这才答应的?
可她又觉得宁安不是这种人啊。
宁安看了紫鸯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放心好了,你家姑娘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紫鸯皱着眉,“那您还答应了下来,还给少爷出主意?”
其中的一些事情宁安不好跟紫鸯多说,转而问道:“你觉得你家姑娘我是那行人吗?”
紫鸯看着宁安摇了摇头。
宁安道:“那不就好了,所以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轻贱自己的事情的,更何况我身边还有萧大人留的暗卫呢,我若是动了这种心思,不是找死吗?”
紫鸯一听,觉得宁安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她到底也只是一个丫鬟,主子不说,她也不好多问,想必姑娘那么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只要宁安不做出那种轻贱自己,有损名声的事情,那她就不多说了。
之后的几天里,温子衍没有再来找宁安,想必应当去安排打听拓拔澈行程的事情了吧。
也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做什么应当还是会有点困难的。
只是她身为一介妇人,想要去找澈王爷,同样也是很困难的,谁让这个澈王爷平日里不近女色呢。
她这几天也关注着拓拔澈,他的马车走在街上,身边都是男的侍卫,就连路上行走的妇人,都要被侍卫赶得三丈远。
所以要是靠她自己的话,那怎么可能接近的了?
宁安也庆幸还护佑了温子衍一下,到时候拓拔澈就算查出来什么,那就像温子衍说的,只是温子衍想把她献给她,而她是被迫的,一切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温子衍的效率也有些太慢了,都好几天了,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晚上,紫鸯站在宁安的床前替宁安更衣,犹豫的问道:“姑娘,要是少爷真的打探到了澈王爷的行程,您真的要去找澈王爷吗?”
宁安转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紫鸯拧着眉,满脸的忧心,“虽然那天远远的看了一眼,可奴婢就感觉澈王爷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奴婢只是害怕……”
宁安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为了萧翎,她必须得先去探一探。
这一世,她既然已经打算跟萧翎绑在一起,那便要想办法帮他解难。
她同样也知道,以萧翎的性子,定然是什么都愿意跟他说的,上一世也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他安排好的,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他最后被皇上下令处死,他把她摘了干净,都是到了行刑那天她才知道了。
宁安露出一抹笑容,只能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夜里,一道黑影立在宁安的窗前,看着里面躺在床上已然入睡的宁安,似乎正在挣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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