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好事。”
君煜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随后继续道。
“如今倒是不太好通过乌头的来源查出幕后黑手。”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榻上的小桌。
如何排查贵妃中毒如今看来确实棘手,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
不管是谁,做事总会有破绽。
太后并没有立刻接君煜的话,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哀家记得今日是纯淑妃的生辰?”
“是,今日朕本打算陪着纯淑妃过生辰的,毕竟先帝去世不久,生辰之类的酒宴减免,可是今日贵妃中毒,朕倒是负了她的约。”
君煜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眼神有些黯淡。
太后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的眼睫微微下垂,让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么。
“贵妃现在身体可好了?”太后再次轻声问道。
“贵妃用了解药后,身体已无大碍。”君煜回答道。
“那皇帝晚上可要去陪着纯淑妃?”
太后不经意地问道,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似乎有着别样的深意。
“自然,朕本就让福全告知了纯淑妃,朕晚点会去看她。”君煜的回答毫不犹豫。
太后看着他这坚定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无奈,她的儿子哪里都好,就是看不明白女人。
不,也不是看不明白女人,是对已经托付信任的女人便不再疑心,对其他女人倒是火眼金睛。
太后微微摇了摇头,有一丝无奈。
后面又和皇帝闲聊了会儿。
没过多久,安顺走了进来,他进来后立刻恭敬地弯下腰。
“奴才给陛下,太后请安。”
“起来吧,查清楚了?”
君煜的目光紧紧盯着安顺,面容还是平静无波,只是声音中带着些急色。
“回陛下,贵妃宫中一个负责膳食的宫女琴儿说贵妃今日的膳食被一个叫果儿的宫女碰过,当时琴儿只以为是不经意的,也没在意。”
“奴才盘问下,才想起来。”
“之后奴才便去搜了果儿的房间,竟然发现了安昭容的珍珠耳环,这个珍珠耳环是安昭容的陪嫁之物。”
安顺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
陪嫁之物怎么可能随便在一个宫女身上。
他继续道:“奴才又看了近几个月安昭容在太医院的取药记录,发现安昭容在东宫时也取过乌头,不过听说是给宫中一个有风湿病的宫女用的。”
“奴才现在并未去安昭容宫中说明此事,特来禀告陛下,是否需要奴才审问安昭容宫中之人?”
君煜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和厌恶。
“又是她,自她入东宫后,陷害贵妃多次,这次竟然直接下毒谋害,这般心机深沉,歹毒心肠的女人如何配为宫妃。”
他的语气格外冰冷,仿佛带着腊月的寒风。
太后听闻,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皇帝,凡事要讲究证据,之前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安昭容陷害贵妃,难不成皇帝是在怪哀家处事不公,污蔑了贵妃不成?”
“这次贵妃中毒虽然现在证据指向安昭容,可皇帝也不能如此轻易定罪。”
太后面带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君煜,郑重说道。
君煜知道母后管理后宫多年,处理宫妃之间的事情向来公正无私。
可是对于君煜而言,他的时间宝贵。
在他心中,贵妃本就和安昭容不睦,既然查到这里证据都指向安昭容,给安昭容定罪,既罚了安昭容给贵妃解气,又不用继续浪费他的时间和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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