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希眼前很快出现一个12寸的屏幕。跟其他人的视频相比，王空见的视频显然精彩多了。
他指挥哑巴鬼就杀了16个人，可见他没遇到哑巴鬼之前，他的履历也很丰富。
顾灵希对前面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一扫而过，她的重点是后面，尤其是他吩咐自己的徒弟24小时监视哑巴鬼的阿婆。
顾灵希怕自己忘了，就从书包掏出小本本把地点记录下来。
王空见想看她写些什么，她警告对方，“不许看！这是我算卦的秘诀。”
王空见和律师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顾灵希珍惜这次算命机会，她把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是沈兴博在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顾灵希这才收回手，王空见迫不及待问，“你告诉我，以我为原型的《香江神算》什么时候开拍？我能不能火到国外？”
九十年代的香江电影非常火爆，在许多国家都有一席之地。
王空见看中名气，自然也想把自己的名头打向国外。拍电影就是最快的宣传方式。
顾灵希见他都进来了，还想着成名，可见他对自己有多自信，她幽幽道，“你没机会出去了！还是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律师吧。”
她翻看刚刚的小本本，然后将门打开，冲外面的人道，“中环星旺大厦A座68楼6809室。负责看守的人是他的徒弟阿则。”
王空见脸上的表情僵住，他腾地站起来，手里的纸扇掉到地上，他却顾不上捡，惊恐地看着顾灵希，“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算出这些？”
顾灵希勾起唇角，“你在跟我打赌的时候，就没有向人打听过我算卦有多准吗？”
王空见确实跟人打听过，但他以为她跟他一样是弄虚作假。
“你说得对，哑巴鬼没有背叛你。那是因为你派人盯着他阿婆，但是他阿婆现在在警方手里。你觉得他会跟谁合作？”顾灵希冷冷看着他。
王空见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她算出来的，呆呆看着她。
而警察们却已经行动起来，纷纷去抓人。
律师见此情景也猜到事情不对，“王先生，你冷静一点，哑巴鬼没有证据证明你指使他犯了法。”
王空见颤抖的手终于停止颤动，他左手握住右手，稳住自己的心神，像是给自己打气，“对对！我没有指挥他杀人。我好心帮他照顾他阿婆。是他自作聪明，杀了那些顾客。不是我的主意。”
顾灵希笑道，“是！你当然可以矢口否认。但是警方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你否认就能抵赖。哑巴鬼的阿婆年纪大了，他想过阿婆寿终正寝后，他选择归隐，你觉得他会没有后招吗？你每次打电话让他杀人，他都偷偷录音。”
“那只是录音而已。只能说明声音很像我，不一定是我。”王空见也是懂法的人。以现今的技术还做不到电话识别人声。
顾灵希颔首，“你说得对。但是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办公室被你徒弟装了监控。”
王空见气笑了，连他最信任的徒弟都在背叛他！“那又如何？非法监控不能作为……”
他话音未落，就想到一个问题。当初怕坐牢，他把公司的法人写成他徒弟的名字。阿则在公司安装监控合情合法合理。法庭也会采纳这些证据。
王空见倒退两步，两眼无神盯着顾灵希，突然他五官扭曲朝她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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