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伺候夫人的时候,偶尔也会受些小伤,夫人从没在意过。
下一瞬,她就害怕的浑身紧绷,猛然想起夫人刚让翠竹抓了药……
难道夫人用抓回来的药制成了眼下的这瓶药膏?
是夫人觉得最近因为她和王妃还有三小姐起了冲突,觉得她碍眼,想要趁机弄死她吗?
“夫人,奴婢贱命一条,更何况这点伤用不了多久就好了,不要浪费了这些药材。”腊梅连忙摆手。
沈婉皱眉,在腊梅眼里看见了恐惧。
想到原主那深入人心的恶毒形象。
怕是腊梅以为她要害她吧?
她狠狠扯了下嘴角,尽量让自己笑的平易近人一些,“不用紧张,这些药买来就是帮你愈合伤口,减轻疼痛的。你若不用,这药膏也没有其他可用之处。”
“我把你从幽香苑带回来,是要你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如今你身上有伤,迟迟无法痊愈,当然无法尽心尽力。”
“……是,夫人,奴婢多谢夫人。”腊梅还是不太信,但只能绷紧头皮应下。
转念一想,她本就是夫人的人,就算夫人要她的性命,她也要交出来。
大不了就是她这条命没了。
沈婉看出腊梅依旧怀疑,觉得也没必要解释了,摆了摆手让腊梅退下了。
下人房内。
“腊梅姐,幽香苑的人也太狠了!”翠竹上药时才清楚的看见腊梅身上的那些伤痕,恨的咬牙。
旧伤叠新伤,尤其是后背,就没一处好的。
翠竹轻手将药膏敷在腊梅身上的伤口上。
腊梅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翠竹心思单纯,见夫人有所改变,自然欣喜。
她却听人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夫人她……
她双手死死的攥着,浑身绷的紧紧的,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皮肤溃烂,还是中毒?
她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忍着。
“腊梅姐,你感觉怎么样?”翠竹敷完了药膏,问道。
腊梅仔细感受了一下,伤口没什么异常的感觉,而且……
“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
她浑身是伤的被夫人带回来,以她的身份夫人不可能给她请郎中,她只能忍着,想着撑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每天都忍着疼,她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身上没那么疼,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轻了。
夫人……
“看来是药膏见效了!”翠竹惊道。
腊梅迟疑了一下,“嗯。”
……
翌日。
沈婉用完午膳之后在院中散步。
心情正好。
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忽然想起,今天院子里着实安静,赵霆宴不仅一整天没什么动静,门窗也都关的死死的。
立即来到了赵霆宴的房门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赵霆宴。”
房中没有任何声响。
如果是以往,赵霆宴必定让她滚。
但现在里面静默无声,不像是赵霆宴的作风。
“赵霆宴?”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沈婉神色一紧,直接果断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她立刻察觉到不对了。
赵霆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房门被推开,也像是在熟睡一样毫无反应。
她立即快步走到了床前。
只见赵霆宴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已经不省人事。
“赵霆宴?”她再一次的试着叫他的名字。
然而,赵霆宴毫无反应,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她立即意识到不妙。
顾不上赵霆宴会不会讨厌她的碰触了,直接抬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手下的皮肤烫的吓人,好像能烫伤她的掌心。
“发烧了?”
她立即给握住赵霆宴的手腕诊脉。
这一看,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赵霆宴的身体被钱郎中他们给搞的太烂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看着昏迷中的赵霆宴说:“遇见我,你是上辈上积的福!虽然你现在没事儿就想弄死我,但我现在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了!你以后得好好感谢我,知不知道?”
然后迅速的写了一个药方。
走出去将翠竹叫了过来,“按照这上面去抓药,尽快熬好药送过来。”
她看着已经烧的不清醒的赵霆宴,抿了抿唇。幸好来了,否则赵霆宴这么烧下去,还真容易出事。那么滚烫的额头,绝对超过四十度,必须立刻降温。
爷爷倒是教过她一个针灸降温的办法,但是手边没有银针,看来有机会要弄一副银针了。
接着便让腊梅准备了一盆凉水和锦帕,开始给赵霆宴物理降温。
试了一会儿,但是没什么效果。锦帕都被烘的热了,赵霆宴的体温却一点没降,反而还有升高的趋势。
沈婉皱眉,这样下去根本来不及等到翠竹熬好药送来。
趁着腊梅去换水的功夫,她取了一些黄泥汤出来。
反正赵霆宴不会被黄泥汤毒死,死马当成活马医,让她再看看黄泥汤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帮赵霆宴强身健体。
心里想着,她又给赵霆宴喝了几滴黄泥汤。
在等待的时候,她仔细的观察着赵霆宴的五官,真好看!
要不是两人现在的这种糟糕的关系,说不定她真被这张脸给蛊惑了。
“你要是去现代,肯定能当个万众瞩目的巨星,可惜喽!再好看也不是我的人。”她止不住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赵霆宴的高烧真的退了一些,至少不烫手了。
沈婉很满意,看来这黄泥汤目前来看还算靠谱。
下意识朝着那个脑海里的小土坑看了一眼。
她发现,小土坑好像比之前大了一圈,黄泥汤也变多了,只是没之前那么浑浊,变得清透了一点。
这个变化让她心头一突,这是黄泥汤被稀释的意思吗?
她前前后后一共也就用了几十滴,既然是空间金手指,不该怎么容易被稀释吧。
难道是她使用的太频繁了,恢复的速度跟不上?
无所谓了,大不了以后省着点用就是。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静悄悄的,就仿佛这幽深的夜一般,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霆宴的睫毛动了动。
赵霆宴在睁开眼的那瞬间,感觉头疼欲裂。
欲要开口叫人时,余光忽然看见了床边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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