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来到,韩清在影剧院见了所有的行首之后得到一个信息,无论怎样都是急缺剧本,
过年这几天又重新走访了各个大佬儿,礼多人不怪!每次走访完回来的路上他都在想着新的剧本,思前想后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有多少剧本都不够用。
既然是这样,干脆就来室内情景喜剧,系列剧多得是,弄一些市井搞笑的段子或者笑话,再把这个故事延伸一下即可,每次的情景喜剧定在半个时辰之内完成。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开心了许多。
初四的这一天,他去了丁谓的府上。
丁婳看到他来极为的开心,只是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些期盼和忧愁,他没太注意这眼神,仍旧是和她说说笑笑,快要进府里时候,丁婳似乎想要有话说,但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眼睛,他趁着没人注意事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等进了府邸之后坐下,他就等着丁谓的前来,过年来给老丁拜个年,混个脸熟是应该的。
“韩清从书院回来了?可喜可贺啊!”丁谓人未到,话音已经闯了过来:“这次定是学有所成吧。”
“丁相公谬赞了,倒是下官要先给丁相公祝贺了,闻听丁相公荣升了,恭喜恭喜。”
“哈哈哈!仅仅是又上了个台阶而已,无论如何都是忠心对官家,一心向大宋的。”丁谓乐呵呵的坐了下来说道。
“玉清昭应宫建成,下官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丁相公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完成这浩瀚工程,委实令下官佩服。”
“你我二人久不见面,似乎生分了许多啊!”丁谓笑着说道:“你虽然有官身,但是在老夫面前从未这样称呼过自己,今天可是头一次啊。”
“丁相公所言极是,我在书院读书久了,可能脑子有些不灵光了。”韩清笑了笑说到:“丁相公如此不见外,倒是令我有些惊喜万分。”
他已经把下官这二字的自称变成了我。
“给老夫讲讲书院的生活,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韩清就把最近两年多在书院的生活大致讲了一些,当他说到自己做了助教时候,让丁谓捻着胡须仰着头想了许久,然后就和韩清探讨起了算学的问题。
“那闾丘叔是太平兴国三年的进士,算学一道可是大宋首屈一指,居然被你的算学折服,想不到!真想不到!”丁谓啧啧称奇。
“我也是投机取巧而已。”韩清谦虚的说道。
“算学可是投机不得半点,老夫修建这玉清昭应宫,倘若出现一点失误,恐怕台谏官的弹劾能把老夫给淹了。”丁谓捋了捋胡须说道:“你算学一道定是有过人的才学,闾丘叔本就是奇才,居然能被你折服,你肯定有过人之处!小子你不必自谦!”
韩清急忙点头说道:“算学一道,我也只是有些庞杂技巧,侥幸侥幸。”
丁谓点了点头之后,又和他问起了彭越公石嘉以及戚主院,看来老丁对这几个人很熟,生平事迹居然能够信手拈来。
二人谈了将近一个时辰,韩清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也没想着在丁谓府上吃饭,就和丁谓拱手告辞。
“对了,小女婳儿已经和钱内翰的大郎订了亲,到时挑一良辰吉日迎亲,少不得热闹一番,不过韩承事郎可能在那时候要应试,我就不做通知了。”
韩清听到丁谓这一番话,心立刻就紧缩了一下问道:“丁小娘子许配给人家了?”
“是!”
“钱内翰是谁?难道是钱惟演钱直秘?”
“没错!”
韩清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嗡嗡的直响,这突然而来的消息令他措手不及,连个想重谈的机会都没有。
“钱内翰的大郎是钱暧吧?”
“承事郎见过这钱暧?”丁谓好奇地问道。
“前些天去钱直秘...哦钱内翰家里,有幸...见过!”他现在脑子里乱极了,被丁谓这突兀的告诉了之后,只是机械地回答了一句。
“那暧哥我也是见过的,一表人才,却也是我丁家的佳婿啊!”
“哦!恭喜丁相公!”韩清表情有些僵硬。
“同喜同喜!”
韩清机械的往外走着,却是心乱如麻,有一度他甚至想转身就告诉丁谓:我喜欢丁婳,丁婳也喜欢我!。
可是他毕竟从另一个时空过来,观念还在转变的过程中,这时候他只是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竹娘和戚氏,然后就是萧月茹、顾若兮、季芳华、黎巧儿,甚至还想起来折惟玥。
走在丁府的院子里,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莫要太贪心了,身边已经有很不错的女子陪伴自己,怎么能还祈求太多?
等他走到丁府的门口正要出去的时候,这才发觉丁谓居然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
“丁相公留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第一次被丁相公送到门口,折煞下官了。”
“你救过婳儿的命,这次婳儿要定亲也是托你的福,送一送应该的。”丁谓淡淡地说了一句。
“丁相公请留步吧。”
“来我丁府的人,能让我送到门口的,韩清你是第一个!”
“能有此殊荣...韩某....”他忍着心中的难受,拱了拱手道:“告辞了。”
“韩清,你现在这衣衫穿着极为的合身,看上去很有精神!”这是他走出丁府之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他上了马车,愣愣地坐在车上不说话,游明问了两遍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说道:“回家!”
他却不知道,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窗外倾听了他和丁谓的全部谈话之后,泪如雨下。
他回到家里一句话不说,甚至都没理会依珍的问话,只是直愣愣地坐在屋里发呆,太婆关心自己的孙子,走过来搂着孙儿不停地问话,看到韩清只是疲倦了,就以为今天累着了,便吩咐依珍依菱不要打扰哥哥。
他从床底翻出来密封的绿坛子装的高度酒,灌了自己七八口之后,觉得酒劲上来了没这才翻身入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看着窗前摆放着的稀粥鸡蛋和包子,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太婆过来坐在床跟前摸着他的额头问道:“清哥可是遇到麻烦了?”
“太婆哪里的话,你孙儿能遇到什么麻烦?”
“那从昨晚回来一直到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太婆扔下了拐杖把他抱在怀里说道:“没有过不去的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清哥心里有委屈,太婆知道。”
“没有的事,太婆莫要多想。”他被老奶奶抱在怀里,心里似乎踏实了许多。
下午的时候坐在马车里,本想去影剧院找朱说,走了没多一会儿就让游明往广元楼而去,朱说住在家几天之后就搬去了影剧院里。
和老彭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楼上要了一个带卧榻的单间躺着,一直躺到夜晚,看到店小二送来了饭食,这才从榻上爬了起来。
就在韩清这几天正在遭受着心里折磨得时候,梁门外安州巷同文馆正在密谋掀起一间惊天大事!
正月初三的这一天夜晚,安州巷的同文馆,有三个人正在商谈。一个满脸肥肉人正在看着一张地图,旁边有一个脸色阴沉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有些俏丽的女子正在旁边跪坐着。
“那辽国向我高丽国又要索取七彩九转琉璃玉净瓶,可是这绝世宝物天下只有一个,本已经被辽国夺了去,现在又要索要第二个。看来胃口是填不满了。”满脸横肉的人说道。
“敦宰兄可是有什么想法?”青年男子对着肥胖的男子说道。
“昊勇,我已经想了很久,谋划了一件机密之事。经过计算和观察,发现此事完全有可为之!”那被唤作敦宰的人说道。
“我李昊勇只是听命于你郑敦宰,如果你有成熟的想法,可以讲出来。”李昊勇说道。
“车顺姬,你有什么意见吗?”郑敦宰问那女子。
“我是听命于大王的,来这里仅仅是辅佐你郑敦宰。不过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有些事情我可以看不见。”
郑敦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地图说道:“此次前来贺旦的诸国使臣居住之地皆在这张图上。辽国使臣居住在都亭驿,党项使臣居住在西边的都亭西驿,回纥、于阗在礼宾院,交趾、真腊、大理、大食等诸蕃国在瞻云馆或怀远驿。”
“这宋国对邦交使臣的安排居住也是颇费心思。”车顺姬看了看地图说道。
“昊勇兄身手了得,我想请你完成这次计划。”郑敦宰对着李昊勇说道。
“请讲!”
“贺旦已经完毕,我已经打听到那辽国使臣因为受了风寒,要在这宋国调理些日子,这草原蛮夷定是耐不住寂寞经常出来走动,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想怎么样?”车顺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郑敦宰定是不会安排一次简简单的刺杀吧?”
郑敦宰看着地图冷笑了一下,用手从都亭驿往皇宫一划说道,“要把这刺杀之事落实在宋国人头上,挑起宋辽征战。如此一来辽国就无暇顾及我们高丽。”
“那可不是说引就能引过去的。”车顺姬冷笑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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