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宋知意拔高音调,怒道,“七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自私的女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的他!”
裴月笑了,“原来不按照你宋小姐的想法来,就是自私啊。”
“至于七爷为什么会看上我,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比你美吧。”
这话惹红了宋知意的眼,她把裴月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怒笑着嘲讽,“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四五万的包,还是连网红圈都看不上的烂-货!”
裴月带笑的脸逐渐冰冷,“宋小姐,我的穿搭不值钱,七爷都看得上,那反过来说,你浑身大牌都吸引不到他,是不是证明,你这个人不值钱啊?”
“你!”这话实实在在刺激了宋知意,她急到跳脚,从包里翻出了一只绿油油的东西狠狠砸向了裴月!
裴月惊魂一躲,然后也看清,宋知意扔的是一只玉蟾!
宋知意冲她大喊:“这是不是你让七爷送的!”
裴月皱眉,“什么鬼?”
她觉得离谱之余,更觉得这样的宋知意实在不配她身上那件苏绣的昂贵旗袍,简直是嚯嚯旗袍的气质。
宋知意的表情逐渐狰狞:“那天七爷一大早到我宋家登门拜访,突然要送我一只玉蟾,我当时还喜欢的和什么似的,因为玉蟾有招财辟邪的意思!”
“可中午席家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了席家发生的那些事,我才突然想起,玉蟾是月亮的别名!”
这是裴月没想到的,一时也被震惊到了。
“好大的能耐啊裴月!”宋知意的情绪愈发激动,“我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平日里连话都不对我说一句,终于主动了一次送我礼物,却是一只暗喻月亮的玉蟾!”
“你现在还满口嘲讽我不值钱,是不是你让七爷送这个的!玉蟾也是蛤蟆,你炫耀的同时竟然还羞辱我!”
裴月能理解宋知意这种心情,因席砚琛在她心里太过美好,她不愿相信席砚琛会对她那么无情,所以就会把错全部推到她头上。
“宋知意,你脑补这么厉害,不当编剧可惜了。”
“我呸!你瞧瞧你那满面狡猾的狐狸精样,这种卑鄙的礼物,肯定是你想的!”
宋知意的步步逼近裴月,“七爷是事业型男人,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和什么女人走的近过,却独独被你这个贱人睡了!”
话到此,宋知意突然抬手,以裴月反应不及的速度,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出了气的宋知意正想舒一口恶气,裴月却也雷霆闪电一般,抬手把一个更重的巴掌还了回去!
宋知意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直接溢血,人踉踉跄跄了两步,摔在了地上。
裴月打的着实狠,把她手腕都震麻了。
她摇晃着手腕,冷冷睥睨着摔在地上的宋知意,一字一句道:“宋知意,我希望你明白,我和席砚琛发生什么,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得到一个人,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如果因为你喜欢他的时间长就是你有理,那爱情只属于万年的王八!”
宋知意说不过裴月,捂着脸崩溃地哭了,“裴月,整个宁都,你是最没资格睡席砚琛,也是最不配喜欢他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贱人毁掉他!”
裴月翻了个世纪白眼,“啊对对对。”
宋知意被气到发狂,她站起来后,竟然快跑两步直接跳进了湖里。
裴月:“……”
紧接着,宋知意开始在水里乱扑腾,并大喊:“救命啊!”
裴月被宋知意的一通白莲操作给惊讶到了。
她们来这里私聊之前,席骁也想跟过来的,但宋知意带了保镖,就在附近守着,所以她们的对话,不会被席骁偷听到。
裴月不会游泳,也懒得管戏精,如此冷漠的扭头走了。
她自己戏精过,知道戏精搞事一般都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谁料,她还没走几步,宋知意的保镖突然冲了进来,并反应迅速的一把拽住裴月把她往湖边拖拽!
裴月惊恐挣扎:“干什么!”
保镖不为所动,很快把她揪到湖边,无情的一甩,又毫不留情的抬腿,朝着裴月的肚子给踢了出去。
裴月被踢进了湖中,噗通一声实在惊心!
不会游泳的她张口就被呛了水,“救命”二字根本喊不出来,全身在本能的求生欲望下,不停的挣扎。
而这时,宋知意却如鱼一般,很轻松的游到了湖边上了岸。
宋知意看着在水里挣扎的裴月,笑的得意张狂,对保镖吩咐:“我去叫席骁,你去救她,救上来之前,记得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保镖点头,立马跃入了湖里。
而宋知意一秒变脸,哭喊着往前跑去,“席骁!”
那保镖游到了裴月身边,伸手把裴月努力往水面外扬的头按了下去,十来秒后,再把她给拽上来。
如此接连反复了好多次后,保镖又听见了宋知意的哭声,这才把裴月救上了岸。
宋知意和席骁匆匆赶来后,裴月正躺在岸边被保镖施救。
她面色惨白,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了脸上,被害的虚弱又狼狈,看起来离死就差一脚。
席骁震惊不已,“宋知意,你和裴月发生了什么?”
宋知意哆嗦着,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哭着道:“我们说了点私事,引起了冲突,裴月仗着她在七爷那里得了势,看不起我们,打了我不说,还怀疑我带着录音器,抢我的包,扔掉了七爷送给我们两个的玉蟾……”
说到这里,她伸出另一只手朝一个方向指去,之前那颜色通透的玉蟾,碎在了一块方石旁。
席骁满脸狐疑,他好像不信,但好像又信了,毕竟这两天裴月仗着席砚琛,连他妈凌梅都给怼了好多次,而且宋知意脸上也有很明显的巴掌印。
宋知意又说,“然后我们就在湖边争持,不小心一起掉下去了,好在我会游泳,我自己上来了,她现在……也被我的保镖救上来了。”
那个保镖把控着让裴月极端痛苦又不让她昏迷的度,所以裴月现在没昏过去,听见了这些话。
三言两语,宋知意就给自己立了一个被刁难但有善良之心的人设。
等裴月呛的水排完,能艰难的坐起身时,席骁蹲在了她旁边,“裴月,这是你的不对,席砚琛如果没了那个少家主的位置,他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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