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延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你都要打官司了,都没了解过一些律师事务所?”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傻白甜?
季雪摇头,“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公司能给我资源,给我满意的收入,我就很感激了,以前从没想到解约陷阱、黑白合同这种事会轮到我,最近一门心思都在研究怎么跑回来,还没机会去想那些呢。”
裴月也扁了扁嘴,她也没了解过律师方面的事情。
她之前从属于席骁,一旦有了什么问题,他的律师团就会出动,不需要她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席昭延叹谓了一声:“贾森事务所,成立于1943年,是全球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欧洲皇室的皇家律师,美洲财阀的御用律师,几乎都来自这个律师事务所,甚至我在国外的老师,也在贾森就职过,它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一家律师事务所了。”
“就是席氏,也与贾森有紧密的联系……季雪姑娘,我对你的遭遇很同情,但你的公司背靠美洲财阀,如果我帮你与你的公司打官司,我和席氏,都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一听这话,裴月与季雪的心都凉了。
席昭延摘掉了眼镜,没敢看季雪那失望的眼神, 他又以极为理智的角度,说了一句现实到残忍的话:“资本,想给你一条死路,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这就是人为什么要认清自己的原因,知道自己究竟处在这个社会的什么段位,才能对自己上心,尽量保全自己的利益。”
季雪眸子瞬间黯淡,她倒吸了口冷气,努力保持着镇定问:“所以,国内也没有能帮助我的律师了,是吗?”
“季雪姑娘,打你这种官司其实不难,难的是……没多少律师敢和你公司背后的势力较量,懂吗?”
说过,不等两姑娘再说什么,他起身走了。
但这话,却让季雪的眼睛重新有了光亮。
客厅只剩她们后,裴月刚想安慰季雪,谁料季雪弯腰,拿起桌上的泡芙开始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道,“我就知道找律师没那么容易,幸好,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裴月皱眉:“什么办法?”
季雪顿了顿,眸子闪躲了下, “等我捋好再告诉你。”
裴月看出了她在躲避,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但不等裴月追问,季雪拿着泡芙起身:“啊好累,我们回去睡吧!”
裴月也就没问了,不着急呢,过两天再问。
席昭延上了二楼。
席砚琛刚打完电话,正坐在客厅的阳台内吸烟。
他看到席昭延后,勾了勾唇角,“我以为你们会在下面谈一下打官司的事。”
“谈了。”席昭延过去坐下,“那姑娘应该是被相当变-态的人盯上了,她公司为了囚住她,动用了贾森的律师团。”
席砚琛点了点烟灰:“裴月什么反应?”
“挺心疼的。”
“是么。”
席昭延看向了窗外,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我以为,能一眼看穿的单纯女人只有幼儿园才有,小学生都不一定有季雪那么心大。”
一听这话,席砚琛乐了:“活久见,除了唐若颖,第一次见无情的律法机器对别的女人动恻隐之心。”
两人说到这里时,裴月和季雪也上来了。
季雪吃着泡芙眉飞色舞的和裴月说了新的话题,仿佛席昭延刚才说的话,对她没有造成任何的打击。
她们看到他们后,还默契的抬手冲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
等她们进了房间,席砚琛问:“你觉得她们这副样子,是在掩饰真情实感,还是她们想到了别的办法。”
“可能是因为心大。”席昭延皱着眉,抬手婆娑了下太阳穴,“把我认成光头男,真的离谱。”
席砚琛懂这种感觉,就像裴月出三十万一样。
时间不早了,他们也各自回了房。
但在夜深人静时,席昭延穿着睡衣,戴着眼镜,抱着电脑坐在了月光能照射到的客厅偌大的阳台内。
他开机后,手指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跳出了一行内容——CR时尚公司。
是季雪口中的鲨臂公司。
两个女人也还没睡。
闺蜜许久没见,见了面自然有很多的话要说。
此刻裴月正在换床单,毕竟这床单上次她和席砚琛才滚过。
季雪刚洗完澡,她裹着浴巾去了露台。
在海外她很难见到这样平静的乡野夜景,她很喜欢。
她还未参观过这栋别墅,并不知道裴月房间的露台隔壁,就是客厅的阳台。
露台的灯一亮,立马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他一抬头,看季雪趴在了露台的栏杆上,湿漉漉的长发全部顺在了背上,更显那张脸惊艳动人。
一时,男人的桃花眸子眯了起来。
欣赏美是人之本能,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安静不动时,她的美貌和做模特练就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像一幅画。
谁料,这样的风景坚持了也就三秒,一阵风突然吹来时,季雪突然解开了浴巾,两手各拽浴巾的一角张开了手臂,并感叹道:“哇月月,好凉快啊,你也来吹吹!“
然后她的身体,被男人一览无余。
”……“
下一秒,席昭延突然觉得脑海里一震眩晕,鼻腔还酸了一下。
他抬手碰了碰,瞳孔猛然放大。
手指红了。
他竟然流鼻血了!
不等季雪发现,他放下电脑仓皇回了卧室。
只是他把鼻血处理好以后,脑袋里还是经久不散季雪那副让人眼晕的身体。
他是一个理性至上的人,就是在生理需求上,他认为自己不要那种需求也可以,也不必要为了那档子事随便找个人解决,所以禁欲至今。
但理智在如今堪比阿芙洛狄忒的美丽身躯的冲击下,完全拗不过身体对X追求的冲动。
随着某处猛然苏醒,他跑去浴室冲了良久的凉水澡,但脑袋里想的竟然是那个女人也才洗了澡,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最终他也没有自己上手去解决,而是狂炫了几十个国际上最丧心病狂的案件,硬生生的让内心的正义压下了邪火。
可有些欲望如果不发泄,只会在身体的潜意识内膨胀——
如云一般的床,那个美貌的傻白甜躺在其上,小脸含羞,他紧张着也激动着,缓慢欺身。
而后耳畔全都是破碎又让人迷失的哭音,他在其中逐渐迷失。
直到一个激灵,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是天蒙蒙亮的破晓时刻。
席昭延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羞耻的梦,就听见了外面的客厅有人在打电话。
他昨晚睡前没把房门关严实,再细细一听,是季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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