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舟猛然回过了头:“老子没有!”
白栩:“……”
……
裴月和贺凌舟把事情说好以后,看了一眼日历。
还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而她与席砚琛重逢在七月十五前几日。
细细数来,也不过一个月。
因她决定要走,容婳把她的一身衣服给了裴月,便和龙婧一同离开了,季雪留下帮助裴月换衣服。
因她手背上还扎着针,季雪帮助她慢慢脱下上衣后,看着她的背突然说了一句:“月月,你背上得涂些药膏,上次的鞭伤虽然好了,但留下了一道印子。”
裴月点了点头,又把下装换了下来。
季雪帮她叠着衣服,又道:“虽然小叔还昏迷,但你能这样在他面前换衣服,就说明你内心是觉得他很亲的,你真不等他醒来就要走吗?”
裴月看了他片刻,探身拿起了他的右手。
他手臂上的鞭痕也好了,他的恢复力很好,没有痕迹,再平开他的掌心,之前的那道伤口也愈合了,但这里留下了痕迹,有一道粉痕,正好“切”在了他的掌心的感情线和生命线上面。
她婆娑着那道粉痕,眼眸低垂下来,“曾经在我未察觉对他的喜欢时,我想与他相处,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我的自由。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把一切都想的很振奋,自我激励着。”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在那晚我看到他的脸,就萌生出接吻的冲动时,已经是我内心深处对他的喜欢在叫嚣了……”
“到如今,那份喜欢越来越烈,我也理解了你曾经所说的,对一个人心疼会是什么感觉了。”
“你瞧。”裴月抚摸着他贴了纱布的额头,“明明才一个月,可我们身上旧伤未平,就又添了新伤。”
季雪也伤感,“于资本、豪门来讲,一秒之间就能银山变金山,小叔是席氏的核心操盘手,他的时间、他的选择、他这个人,都是一座座光辉万丈的金山,资本以利益为重,谁威胁到小叔创造价值,谁就不该存在。”
“人的感情,在看重利益的人眼里,比起利益算得了什么?但我们……难道就真的要妥协?”
“我也不想妥协。”裴月说,“可下午他父亲用我来威胁他,而他还入了套之后……雪雪,我承受不住。”
“我和你不一样,昭延哥为你付出了很多,但你们以后不会再被人阻碍了,只要时间够久,你们之间的感情、爱意,还有组建的家庭,一定会让昭延哥对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我也想在未来的时间里,以恩,以爱,来回报师父,可是我怕……还不等我来回报,他却……”
话到此,裴月回眸看着季雪,“你知道他的父亲下午说什么了吗?”
下午,席砚琛被麻醉针制服,人倒在地上被他父亲用脚移开脑袋的画面又涌现,裴月的声音又哽颤,“他的父亲说,留他过了今年……”
季雪一震,“什么?”
“还说,等他的势力被瓦解干净,会马上送他和他的母亲团聚,如果他的哥哥舍不得他,也一起带上。”
“雪雪……”
“从昭延哥被赶出席家开始,他们的父亲,对他们已经毫无父子情分,想要他们死啊!”
“你说,如果我被他所喜欢,我成了能威胁到他的筹码,某一天别人又利用我,要了他的命,甚至可能还要危及你的丈夫和你的幸福,我还配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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