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见她眉飞色舞,白嫩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桃色,一时间忍俊不禁。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地凑过去,话语宠溺又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好,不论在人前人后,本王都愿做你一辈子的裙下之臣。”
低沉的声音在云苓耳畔响起,有些许沙哑,温热的呼吸洒下来,给她一种痒痒的感觉。
“人前人后?”
云苓愣了一下,意会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不由得小脸通黄地瞪了萧壁城一眼。
“你跟谁学的?”
好好的破马路上怎么就突然开起车了。
“遇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萧壁城眼神无辜,他已经做了很久清心寡欲的和尚了,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心上人就在旁别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难受了。
想到还得再做一个月和尚,他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不能吃,啃两口解馋总没问题吧。
他直勾勾盯着云苓的唇,刚想做点什么,大殿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一道熟悉的公鸭嗓响彻房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小三儿!苓丫头!”
萧壁城面色一黑,赶忙松开云苓,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乱掉的发髻。
“师祖,您前来怎么也不先让宫人通报一声。”
来人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武安公,他背后背了一个大箩筐,脸上怒气冲冲的。看见小木床里两个熟睡的孩子,这才缓了缓脸色,有意识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俺来找你们有急事儿,顾不得叫宫人通报了。”
云苓见他面色不虞,问道:“您有什么急事儿?”
“俺找你们来是要说两件事,一是多亏苓丫头你培育出七窍莲,镇国公世子那治愈心疾的药俺已经配好,等他吃上两个月便能彻底清除体内余毒。”
“二来,俺来找你是想问问,箩筐里的这些草药还有没有办法救活。”
武安公黑着脸将箩筐里那些半死不活的珍奇草药一一拿出来,眼神满是心痛和气恼。
云苓听他描述了一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个月前,武安公结束了漫长生涯的最后一次远行云游,带回了这些年苦心搜集的各类珍奇草药。
当时他留了一批最难培育的种子,准备自己研究种植,七窍莲的培育交给了云苓,而剩下一些比较好养活的药草,则交给了徒弟林芯来负责。
“但凡好好看了古籍医书,培育这些草药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辨别不出这些草药种子也就罢了,还不懂装懂,问也不问就胡乱种植,毁坏了俺半生的心血!”
一提起这件事,武安公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年轻时医武双全,妻儿在突厥人手里遇难后,便不曾再娶妻生子,只捡了个骨骼清奇的男孩做干儿子,传承自己的武学衣钵。
武学有了继承人,但医术却还无人可传。
干儿子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武安公不曾指望过,倒是干儿媳自打嫁进来后,便一直想要拜他为师学医。
他原是看不上林芯的,觉得这女子虽然还算勤奋,但在医术上的天份并不高,至少没达到自己收徒的标准。
奈何架不住她和干儿子的苦苦恳求,想着自己的确也找不到合适的传人,这才勉强收了徒弟。
“你说说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她认不清草药不会种,直说便是了,为何要糟蹋俺这大半辈子的心血啊!”
来之前,武安公已经在府里把林芯骂了一顿,气的差点要断绝师徒关系。
这已经不是医术天赋不够的问题了。
萧壁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大概能猜的出林芯犯错的原因。
师母得不到武安公的承认,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医术水平高低,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云苓,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云苓的医术远强于她,甚至令武安公都刮目相看。
武安公将七窍莲那枯死的种子交给了云苓,云苓都顺利将其培育了出来,想来林芯自然不愿在小辈面前落了下风。
“苓丫头,你最是有法子了,快帮俺看看,怎么才能救活这些草药?你上次发酵的那些肥料还有么?”
武安公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急的都快哭了。
要是这些草药死了,那不等于是要他的老命么!
云苓连忙扶他坐下,安慰道:“别哭别哭,您老别担心,我刚才看了眼,都还有的救。”
如今她生了孩子,精神力就像是解除了封印,已经被完全地释放了出来。
虽然依旧没有达到前世的巅峰状态,但和之前那会儿比起来也是天差地别,催长这些药草完全不在话下。
武安公激动地看着她,“真的吗?”
“我现在就让宫女们拿花盆来,把每株药草都重新栽下去,一定让它们活过来!”
云苓一脸自信,拍着胸脯保证。
“您就放心吧!大周人不骗大周人!”
“俺相信苓丫头,有你这句话,俺就放心了。”武安公总算松了口气,语气欣慰,“如此一来,这些草药就交给你了。”
他还得到镇国公府去给容湛送药,解决了心事之后,看了会儿萧壁城那对宝贝儿子,这才脚步轻快地离宫。
云苓看着殿中那堆放在一起的二十几个花盆,摇头叹了口气。
“你说林芯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下咱们在宫里可有的忙活了。”
萧壁城想起之前她催长七窍莲的不易,也心疼起来,“我也没想到师母会犯下这种错。”
实在叫人意想不到。
“你一下子催长这么多草药,会不会很累?”
“我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将近八成,催长这些草药也就小半个月的事儿吧,就是理由不好找。”
云苓有些头疼,干脆直接说是仙尊显灵好了,反正老头儿们都迷信。
她定了定神,余下来在宫里的日子,便是每天陪着太上皇老两口说说话,带带两个崽,和侍弄这些草药。
这日,云苓正对其中一盆朱红色的草药进行精神力催长,却听得宫人传报瑞王妃容婵进宫来寻她了。
一见面,就见容婵神色焦急。
“云苓姐姐不好了!瑞王……瑞王他快病死了,还请你随我去看看他!”
这话把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萧壁城快步走过来,拧起眉头沉声问道:“好好的大哥怎么会突然病重,到底怎么回事?”
容婵咬唇看着他们,飞速道:“五天前,父皇寿辰那日回宫后,他就一病不起了,还总是不吃不喝,可、可能是感染了风寒……”
萧壁城微微皱眉,“什么叫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没有叫大夫去看过他的病么?”
容婵噎了一下,才继续答话。
“他从回来的第二天就一直卧床不起了,但他谁也不肯见,也不许别人请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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