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搭个桥的活,也没啥流水,一般人不干。
“那?”
“人家不搭这桥,也是在理的。不过。”大舅又想了想,说道:“不过,领导给了我一个名字,说现在乡委大院里最红的人是一个叫赵成良,要是能搭上这条线也许能有戏,那赵成良好像就是卫生部门的。”
“说这赵成良现在很红,乡委大院的人都想巴他一口,能在李书记面前说上话的,他算一个。”大舅说道。
坑爹啊!!
赵成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事还能绕一圈,跑回自己这来?
这里面,又都是文化了。
赵成良在乡委大院算个屁啊?新人,底层科员,无资无辈的,哪有什么李书记红人的说法,那都是商业互捧互吹,造成的虚假结果。
而这个教育局的人把这事推给赵成良或是推回给卫生局的人,其目的显然是动机不良。
还指明赵成良。
这表面看起来,他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什么坏事都没有干,即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布局陷害,和他看起来无关,但实际上,是有一种借刀杀人的方法,这是计谋中最高超的神招之一。
这柳翠红必然要去找赵成良,按照现在的风气,自然是送礼物,一来测试赵成良;二来赵成良要真拿了好处,就是受贿,这属于严重违纪的。
这个点就可能成为别人利用和威胁的手段。
这正是高明之处。
“赵成良?”柳翠红嘀咕了这三个字,感觉很熟悉。
“你认识?”大舅问。
“认识倒没有,他就是来查封店的人之一,我见过两回,高高瘦瘦的,不怎么说话,很帅气英俊。”柳翠红解释了一句。
“见过面就好,就能办事。”大舅说道。
“那我现在怎么做?直接去乡委大院找他?我该提什么礼物去?要价值多少?包红包吗?给多少合适?”柳翠红一口气问道。
大舅摆摆手,说道:“今非昔比了,人和人也不一样,不是你随便提点礼和红包过去,人家就给你办事的,凭什么呀?”
“大舅,我听不懂啊,你说的通俗一点。”柳翠红没经历这些,更没有给官员送过礼。
大舅挪了一下身子,人倾斜往你凑了凑,说道:“你现在去,就是要让人家把事办成的,送大礼,人家才会用心办事,否则,小打小闹的,谁考验不住那诱惑?要么办,要么不办,要办就送能办成的礼。”
送礼的门道就更多了,这里面的规矩,门路,方式方法,层出不穷。
这是一门巨大的学问。
既要送到人家的心坎上,又要让人家“好”收,不留下把柄或是后话,这是送礼的最高境界,就是送到让纪委都查不出来,或是查到了,也不认为这是多少严重违纪的事。
这才会延伸出那么多的古董,字画,拍卖,捐款等路数来,都是招儿。
“那我给个两万?”柳翠红觉得两万就已经是巨款了。
“不能直接送钱,你要先去了解一下人家的爱好,弱点,不过男人吗,无非就是喜欢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女人。”大舅说这话时把“女人”这两个字说得重了一点,还伸出手指来,比了一个“二。”
大舅没有任何暗示,也是无心的,只是点到为止,重要的是听者的觉悟。
但柳翠红听出来,感觉大舅是要自己送女人给赵成良。
“大舅,我懂了。”柳翠红很肯定地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还是谢谢大舅,事成了,我再来感谢。”柳翠红说着,起身告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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