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周砚直十分兴奋，心里想着今晚就可以拿到证据，到时候让王启昂和袁霄冰两人身败名裂。
若是两人的关系传出去，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叶书记就能扒了王启昂的皮，袁霄冰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或者他拿着这个证据去投靠姜家，也许自己的仕途能重新起航。
可惜周砚直想得很好，但现实却并不是这样，袁霄冰真的是出去夜跑，跑完就返回了市委宿舍，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周砚直的计划其实还真不错，只不过王启昂和袁霄冰都是谨慎小心的人，平时聊天都用在网上买的QQ号，电话和微信上的通话和聊天都是非常的官方。
谨慎小心深入两人的骨髓。
所以当听到流言之后，两人都开始反复思考，最终得出同样的结论，两人的最大弱点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才有了今晚的引蛇出洞。
周砚直在车里等到晚上凌晨一点，最终只能郁闷的启动车子，走了。
他的车子开出去大约几十米，街对面的一辆摩托车启动，然后跟了上去。
凌晨二点。
王启昂的手机铃声响了，皮三的来电。
王启昂晚上就没睡，一直在等皮三的电话，在黑车出现的那一刻，皮三已经给他发过消息。
他看到消息之后，立刻把消息转发给了袁霄冰，跑步的袁霄冰看到王启昂发来的消息，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隐藏起来的敌人。
现在既然知道了有人跟踪自己，那么应对起来自然可以十分从容。
“喂，皮三，怎么样了？”王启昂按下了接听键，开口问道。
“王县长，车牌我拍了下来，对方住的地方我也拍了下来，容貌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拍了一个侧脸和背影。”皮三急速的回答道。
“立刻发过来。”王启昂道。
“是，王县长。”皮三应道。
大约半分钟后，皮三通过微信给王启昂发了五张照片，一张是黑色车子的牌照；一张是周砚直的侧脸；一张是他的背影；剩下的两张是周砚直居住的小区和几号楼几单元几户。
王启昂看到侧脸的时候，就认出了是周砚直，去年他给袁霄冰当秘书的时候，在齐州市政府可没少跟周砚直打交道。
看完照片之后，王启昂给皮三打了一个电话，十分严肃的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懂吗？”
“王县长，我懂，除了我之外，不会跟任何人讲，包括黄所。”皮三立刻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好好干，只要真本事，辅警也有转正的机会。”王启昂淡淡的说道。
“王县长，我一定努力。”皮三十分激动的说道。
稍顷，王启昂挂断电话，随后给袁霄冰打了过去。
嘟……嘟……
铃声响了两下，手机里便传来袁霄冰的声音：“喂，怎么样了？”
袁霄冰一直没睡，在等着消息。
“是周砚直，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王启昂说道。
“是他。”袁霄冰眉头微皱了起来：“看来我上次还是心软了，仅仅只是把他降职调离，打蛇不死反被其惦记了。”
“要不要我……”王启昂刚想说话，随之被袁霄冰打断了，道：“这事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王启昂问道：“他既然怀疑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启昂，让一个人闭嘴有很多种办法，你不要太极端。”袁霄冰苦口婆心的说道，王启昂还没说怎么处理，她已经猜到了王启昂的办法。
“以后遇到事情，脑子里不要总想着用最简单最快的办法，简单和快意味着会留下很多痕迹。”袁霄冰对其教导道：“事缓则圆。”
“我知道了，但万一周砚直知道很多的话……”王启昂道。
“他不可能知道很多，若是真有实质证据，或者已经知道了很多，早就传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不需要跟踪我。”袁霄冰淡淡的说道：“估摸就是怀疑。”
“霄冰，你想怎么办？”王启昂问道。
“东城改造正好遇到了深水区，我准备调周砚直过去，当一个人对仕途看不未来的时候，对金钱的渴望将大大增加。”袁霄冰意味深长的说道。
“需要我配合吗？”王启昂瞬间明白了袁霄冰的意思，开口问道。
“不用，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今天跟踪周砚直的那人，让他的嘴巴闭紧。”袁霄冰叮嘱了一句。
“嗯，我已经警告了他，并且还许了一个转正的机会。”王启昂道。
“这段时间我们晚上就不要见面了，没有重要的工作，你也不要来市里。”最后袁霄冰淡淡的说道。
“我想你怎么办？”王启昂道。
“我们的关系……”袁霄冰想说什么，王启昂立刻打断了，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袁霄冰后面的话没有再说，电话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最终只剩下一丝叹息：“挂了，明天回四平县开慢点。”
说完，袁霄冰挂断电话。
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王启昂心里一阵无奈，造化弄人啊。
他其实真心想跟袁霄冰在一起，两人特别默契，又彼此了解。
但谁也放不下仕途，都是凡人，也是俗人。
至于欧阳如静，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偏偏姜为国这个王八蛋就胆子大到搞出这种桃色新闻，令他和欧阳如静不得不在一起。
其实自从他救了欧阳如静之后，欧阳如静对他的感觉，王启昂内心是有感觉的，但他一直装傻充愣，故意不回应。
现在姜为国一记助攻，他不得不回应了。
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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