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你还是往那边跑吧!别跟着我们了!”
三个泥巴寨的土匪看着后面的这个公子哥,近乎用恳求的语气喊道。
“废话,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啊!我怎么能抛下你们呢!”
苏幕一边跑的气喘吁吁,一边挥洒着汗水大吼着回应道。
“而且你们不是说你们可以以一敌百吗?现在是你们立功的时候了,你们杀一个人,我给一百……哦不一千两!”
废话,现在捅了土匪窝了,一堆人追杀自己。
多几个人好歹能分担下火力,要是一个人,那不是等死吗?
听到这话,三个土匪都要感动哭了。
一千两当然好,但现在给一万两也没用啊!
后面那么大一票人追杀,他们跑哪这公子哥跟到哪,关键后面的人还越追越多。
老老少少加起来恐怕有一百多号人了!
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说着,满头大汗的三人前后对视一眼,正准备放慢脚步动手的时候。
“哎呦!”
其中一人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剧烈的疼痛之下,他一个失去平衡直接往前狠狠摔在了地上。
只见这泥巴寨的土匪腚沟子眼上,竟然多出了一根冒着黄红之物的尾巴。
定眼望去,这哪里是什么尾巴,分明就是一支扎在屁股上的箭矢。
而射出弩箭的,自然就是苏幕了。
“你们等等我!”
他对着前面两个土匪,故作满脸着急大喊道。
“他受伤了,快救救他!”??
剩下的两个土匪简直被这公子哥的无耻震惊到了。
泥马!真当我们没看见啊!那弩箭明摆着就是你射的好吧!
你居然有脸说这个话?
随着三人越跑越快,很快就将受伤的那个土匪甩在了后面。
“你们救救我啊!”
剩下那个土匪尝试着起身,但踉踉跄跄的跑了几步后就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自己的两个好兄弟越跑越远,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求救,他便看向了苏幕。
“公子,你……”
“放心,我这就把他们追回来救你!”
苏幕跨过这土匪,狂奔的步伐掀起了一阵尘土,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随着地面震动的愈发剧烈。
很快,苏幕的身后便只剩下了维持几秒的惨叫声。
唉……人心险恶啊!
他内心有些无奈,这土匪也太不讲信义了,好兄弟陷入危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倒确实是拖延了几个呼吸。
而跑了没一会儿,苏幕很快就再次追上了那几人,正准备抬起头再射支箭的时候。
却被前面的两人先一步发现了。
“卧*!快跑!”
“这狗日的又想偷袭了!”
见状,两个以一敌百的泥巴寨土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顿时跑的更快了!
难道真要挂了?跑的满头大汗的苏幕心里有些绝望。
本来进虎头山的路上,他心里还是有一个粗略的计划的,能将那仨女的救出来。
但谁能想到,那三个女的这么彪悍。
没等他来救人,居然就敢直接动手,而且还差点把她们自己搭进去了,逼得他在关键时刻不得不出手救人。
现在,他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还有,也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了,按正常情况来说,这个点泥巴寨的人已经已经要开始放火了才对。
怎么还没放?
正当苏幕疑惑之时,远处朝他的方向,有八九道身影正在迅速靠近着。
两兄弟和对方见面后,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也开始朝着他的方向狂奔起来。
随着距离逐渐靠近后,苏幕才看清对方的面貌,正是原本应该在山下方放火烧山的丹娘。
“你怎么来了?”
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几人,他下意识大喊道。
不过丹娘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他身后那群追杀他的人,一嗓子几乎是用尽吃奶的力量吼了出来!
“有官兵来了!!滚开!”
……
山下,下令剿杀土匪的武坲已经换上了一身镇抚司的官服,腰间则是挂着象征北镇抚司三把手指挥佥事的身份令牌。
在当年起事的时候,他武坲便和方大人随陛下征战四方,到了如今。
方大人不仅仅是掌控着京师三大营之一的将军之一,更是同时执掌北镇抚司,锦衣卫中仅次于南北镇抚司锦衣卫总指挥使。
因此,对这位方大人手下的武副将,南镇抚司的人态度也还算礼貌。
“武将军,我家大人听说你们找到了那苏幕?”
“我都不知道,你们从何而知?”
武坲看着面前的两个锦衣卫微微眯着眼,心中却是不断思索着。
北镇抚司平日里是替陛下查案、处理事情,而南镇抚司则是负责镇抚司的法纪和人事、打探情报。
两边向来是不对付的。
尤其是南镇抚司镇抚使,和方大人更是势同水火,为了谋取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更是处处给他们使绊子。
此次的事情做的如此隐秘,南镇抚司这群狗鼻子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除了已经掌握的那些,北镇抚司里边还有南镇抚司的人?
“这属下也不知,我家大人只是说,怕将军你攻打土匪会有些乏力,所以特地让我来帮您。”
说着,其中一个锦衣卫挥了挥手。
二十几个腰间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立马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
“愿替武将军分忧!”
见状,武坲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什么替他分忧,刚才山下这群土匪都被杀的差不多了,南镇抚司这群人现在来,分明就是来监视他的。
正当他想着应该怎么把这群人打发走的时候,目光忽然落在了不远处马车边鼻青脸肿、口含鲜血的刘贺身上,似乎想到什么,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既然两位想替我分忧,正好有事需要两位去做。”
说起来,要不是这刘贺推推阻阻,一路上屎尿理由各种各样,想方设法弄得车队停停走走,他们早在昨天就到了虎头山了,何至于今天晚上才到?
因此刘贺也是被他收拾的不轻。
反正这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武坲看向两人用不容拒绝的口吻笑道。
“马车边上那人,据说乃是苏幕的手足亲朋,我审问了许久,他都宁死不说。”
“如果二位真有心,就替我审问一下吧。”
如果那刘贺如今还能说的了话,写的了字的话……
他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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