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人给我二两银子,想让我劝您今日下午去戏园子看戏。”
“说是有事儿想请您帮忙,又不敢贸然上门,怕被打出去!”
“就想着邀您去戏园子,他好找机会跟您说话!”
舒春华眉头一挑:嚯!
来了!
“银子给你你就拿着,我去写封信,你拿去让你哥给衙内送去!”
“对了,找你的人还在等着你吧,你先去给他回个话,就说我同意了!”
春芽应声出去。
晌午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舒春华就让三娃子去请两个轿娘来抬她去戏园子。
楼下大厅是男人们坐的,便是有女子穿插其中,也都是些卖小吃的,或是各个院子里的粉头。
女子听戏,是在二楼上,有小的隔间,也有大一点的敞厅,只接待女客。
舒春华到了之后,被告知没有隔间了,于是就只能去二楼的敞厅坐。
她看了下下午的剧目,有《贵妃醉酒》和《借东风》。
一看还是在府城比较有名的角儿。
只可惜,注定没法子欣赏完这两出戏了!
第一场是借东风,戏都开场了,方永璋大摇大摆地带着一群人来了戏园子,在最中央的位置坐下。
小二殷勤地奉茶,上头唱了一会儿,衙内就撺掇身边的人掏钱往台上撒!
唱这么好,必须要赏啊!
不过,他是不可能掏一个铜板的!
他的铜板,现在都是大姑娘的!
打赏身边几个狗腿子他都不乐意了,更别说外人!
几个纨绔还没觉出来,像以前似的往台上撒东西,方永璋是左抓一把,右抓一把。
不掏钱,但是不耽误他过瘾。
这时,舒春芳打扮成戏园子里的婆子,去楼上给舒春华添茶。
添完茶水她也不敢乱看,怕被发现,走到拐角的时候才停下来去观察舒春华。
见她端起茶盏喝了好大一口,便放下心来,勾唇笑了起来。
她提着茶壶下楼,跟打扮成伙计的姜二牛道:“她喝了!”
“抓奸的人……”
姜二牛:“准备好了!”
舒春芳点点头,去后院儿守株待兔。
姜二牛不想让舒春华那个贱人被人糟践,在外人面前袒露身体,她偏不!
她已经找了几个肮脏的赖汉,已经埋伏在戏园子的柴房里。
舒春芳以为自己的行为瞒过了姜二牛,其实她的一举一动姜二牛都知道。
姜二牛恨舒春芳阳奉阴违,但他也想将计就计,干脆来个来个英雄救美,带走她,然后把她据为己有。
抓什么奸抓奸,舒春华真被抓奸,还怎么进方家帮他敛财?
两口子各怀鬼胎。
各自去准备。
姜二牛往外走的时候,被一个伙计给绊了一下,伙计手上的茶水泼了他一脸。
伙计忙不迭地道歉,抬袖子帮他擦脸。
姜二牛不欲吵闹声张,说了句没事儿,就躲过小二大步走了。
只不过,他的脸还是被小二的袖子糊了两下。
舒春芳到后院儿去等舒春华。
她买通了那个丫鬟,舒春华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带她去后院儿净房。
没一会儿,就见那丫鬟带着舒春华走了过来。
舒春芳狂喜!
她现在是妇人打扮,脸涂得黄黄的,眉毛画得粗粗的,脸上还点了几颗痣,她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笃定舒春华也认不出来。
(舒春华:我眼睛又不瞎!
刻意搞出来的妆容一看就古怪!)
只见舒春华一边儿踉跄着走,一边儿扯自己的衣领,舒春芳大喜。
她连忙站出来去搀扶舒春华:“那边儿净房有人用,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净房!”
主仆两人就这么跟着她走,舒春芳心里得意地骂道:蠢货!
贱人!
你终于要身败名裂了!
我看你被几个烂泥一样的男人当众糟践了之后,还怎么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骗那几个男人,会把舒春华弄来给他们拿去卖掉,让他们躲在柴房。
后院儿管着柴房的人已经被她收买了。
而柴房里头,她点了催情香。
算算时间,那几个男人应该是已经受不住了!
只要把舒春华一推进去,他们就会扑上去把她扒干净!
舒春华走不稳,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她捏着帕子在舒春芳的脸上蹭了几次。
快到柴房的时候,舒春芳就对春芽道:“哎哟,你赶紧回去看看,你们姑娘的钱袋子好像掉了!”
春芽连忙跑回去找,舒春芳低声骂了一句蠢货,带着舒春华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紧张了,浑身热得很!
舒春芳放开舒春华,掏出钥匙去开柴房的锁头,锁头打开把门推开,她转头就要将舒春华推进去,却没发现舒春华的身影。
正当她诧异的时候,后背就被人踹了一脚,人扑进了柴房。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衙内连忙把门给关上。
里面传来舒春芳的叫声,很快这叫声就被堵住了,接着就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嗯嗯喔喔的声音。
十分激烈。
方永璋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后退几步去捂住舒春华的耳朵,带着人后退快速离开柴房。
三娃子则是在柴房外放了点了几堆湿柴,浓烟瞬间就升腾起来。
“当当当……”
“走水了!”
布置妥当,三娃子就敲响了破锣,很快就引了无数人来。
人来了,他就跑去戏园子里敲锣:“不好了!”
“秦百户带人在后院儿柴房搞他婆娘!”
“几男一女呢!”
“衣裳都脱光了!”
喔豁!
这戏哪儿还唱得下去啊!
百户带人在戏园子后头找刺激,这个戏份难得哟!
大家伙儿包括台上唱戏的角儿,都往后院儿跑!
街上,狗蛋儿也满街地敲锣。
不一会儿,戏园子的围墙上都骑满了人,别家的屋顶也爬了人!
就见戏园子的人从柴房里拉出五六个没穿衣裳的男人,和一个没穿衣裳的女人。
这些人被拉出来了,就在空地上就扑到女人身上干。
和发情的牛马猪狗一样,丝毫不避人。
简直……
这时有人进柴房拿着一个香炉出来大吼:“嚯哟,玩儿得真花啊,还用催情香助兴!”
众人一听催情香,纷纷离远了些,就害怕自己中招。
有人提溜着水桶去泼他们,很是泼了好几桶,才把这些人给泼恢复了一点儿清明。
浑身是水的舒春芳看清眼前的一幕,白花花的男人们,白花花的她,还有四周看热闹的人。
怎么会这样?
明明应该是舒春华那个贱人的下场,怎么变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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