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中年夫妇的问话，帝苍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极短的瞬间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上个时代，也回到了更为久远的过去。
足足过了许久许久，帝苍穹才轻叹一口气道，“囡囡的身份是一个禁忌，哪怕是我都不能提及，你们只要知道，她是我帝苍穹的女儿即可。”
中年夫妇不由都暗暗摇头。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询问帝苍穹囡囡的身世，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致，依旧是什么都没给他们透露。
“擎苍、青箩，我马上就要去一个地方……”帝苍穹突然又看向了中年夫妇。
“我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可能永远都回不来……”
“所以我想求你们一件事，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帮我好好照顾囡囡，并且确保她能顺利轮回转世！”
“冕下，哪怕你不说我，我们也会用自己的性命守护囡囡。”中年夫妇几乎没有犹豫道。
他们的命就是帝苍穹给的，哪怕帝苍穹让他们原地去死，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帝苍穹要他们照顾的人，还是早就被他们当成自己女儿的帝姬。
帝姬，就是囡囡的名字。
上一世她叫帝姬，这一世她依旧叫做帝姬。
“不过冕下，你能告诉我们，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吗？”中年夫妇中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问道。
“回家，回到诞生我与囡囡的家乡。然后拼尽一切去博……一个机会！”帝苍穹开口说道。
家乡？
中年夫妇脸上同时浮现疑惑，其中一个开口道：“冕下，您的家乡不是九州大陆吗？它……它不是已经被璇玑瑶出手毁灭了吗？”
帝苍穹没有马上回答擎苍的话，而是走到了院子一旁的小池边上。
这小池长不过三米，宽更是只有两米，水池底部铺着鹅卵石，栽种着几株荷花。
还有十多条颜色各异的小金鱼，在水池子游来游去。
此时是深夜，圆月悬挂高空，从帝苍穹的角度看向水池，恰好能看到池中映着圆月的倒影。
中年夫妇见帝苍穹一直看向水池，不由也走了上来，也看到了月亮在水中的倒影。
“擎苍、青箩，这是月亮对吗？”帝苍穹看着水池中的倒影说道。
“它是月亮的倒影。”中年夫妇说道。
“是啊，它就是倒影，就只是倒影。”帝苍穹缓缓开口道，“可以肉身横渡星空的修仙者都知道月亮并不是我们肉眼看到的渺小，它很大很大，大到可以容纳数千亿生灵在月亮上生存。”
“可它在水中的倒影，就只是巴掌大小的球体。”
“你们说，世人看到的九州大陆，会不会也只是真正的九州大陆的倒影？”
中年夫妇微微一愣，而后就有一人开口道，“冕下，九州大陆消失的区域，不是被折叠起来，变成如今的虚天界了吗？”
“虚天界？”帝苍穹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缕不屑。
“真正的九州大陆，其疆域巅峰时横穿了大半个宇宙，如今所有世界的疆域全加起来，都不及巅峰时期的九州大陆的十分之一！”
“你们真的相信，九州大陆消失的疆域被折叠起来？真的相信如今的虚天界，会是曾经的九州大陆？说句不夸张的，虚天界的疆域，连全盛时期的九州大陆的亿万分之一都不到！”
中年夫妇听到这番话，眼中双双闪过惊容。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他们肯定是嗤之以鼻，可偏偏这番话是从帝苍穹口中说出来的。
“冕下，如果如今的虚天界，不是继承了以前的九州大陆的疆域，那天古时代的九州大陆毁灭后，它那贯穿半个宇宙的疆域都去哪里了？”中年夫妇中的一人忍不住说道。
“谁告诉你们天古时代的九州大陆毁灭了？”帝苍穹冷不丁地反问道。
中年夫妇都愣住了，而且这一次是彻底愣住了。
他们都诞生于败天时代，而败天时代是天古时代结束之后的时代。
生于败天时代的他们，从小开始接收的信息就是天古时代因为一场浩劫毁灭，他们当下生活的时代，已经不复天古时期的辉煌。
但帝苍穹现在却说，天古时代的九州大陆没有毁灭。
可如果它没有毁灭的话，它又去了哪里？
藏起来？
不太可能吧，毕竟那是横贯了半个宇宙的偌大疆域。
这么大的疆域，哪怕藏的再深，也有被人发现的一天，不可能藏得毫无声息，不可能藏得所有人都发现不了它。
“冕下，如果它没有毁灭，那它又去哪里了？”
中年夫妇相继开口说道：“你说被璇玑瑶毁掉的九州大陆，只是真正的九州大陆的倒影，你说虚天界也不及真正的九州大陆的亿万分之一。”
“既然这样，那它去哪里了？为何偌大的宇宙都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
“它一直都在，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帝苍穹淡淡开口，那平淡的语气中，竟带着几缕悲凉。
“你们说水池中的鱼，能知道天地的广袤，宇宙的浩瀚吗？”帝苍穹突然又问道。
“它们活动的疆域一直被束缚于水池之中，自然不知道天地的广袤，宇宙的浩瀚。”中年夫妇不假思索道。
“是啊，束缚于水池的鱼，哪里能知道天地的广袤，生活于井底的井蛙，亦不知宇宙的浩瀚。”帝苍穹低声说道，语气之中的悲凉更重。
“这片宇宙的人，就是束缚在水池中的鱼，就是生活在井底的井蛙。水池中的鱼永远离不开水池，井底的井蛙也永远跳不出井口。”
“但是擎苍、青箩，你们知道吗，水池子的鱼跟井底的井蛙并不可怜，因为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就生活在水池里，就活动在井底，他们已经习惯了周遭的一切。”
“真正痛苦的是，那些被放逐的人，也就是……败天时代初期的第一批人！他们见过真正的天地，也知道宇宙的浩瀚，可偏偏他们却永远困在水池中，永远困在了井下。”
听到帝苍穹这番话，中年夫妇彻底呆愣原地。
……
……
作者风无极光：就说一句，这一章吊不吊？牛不牛？
不是极光吹牛，这种大格局大背景的玄幻，放眼全宇宙，都没有几个人能写出得出！
飞升仙界？飞升神界？那是套娃的烂俗套路，我风无极光长这么帅，岂会写平平无奇的套娃套路。
祝祖国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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