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这番话，姬紫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她才重新开口道：“段九幽与帝苍穹又是怎么回事？姬妄语是靠什么说动他们的？”
“不知道。”白直接摇头。
“不过……”
白顿了顿，又说道：“我猜测姬妄语应该是许诺了他们通道的事情。”
“对于通道的事你知道多少？”姬紫月又问道。
“姬妄语告诉我，这个宇宙是放逐之地，这个宇宙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亦或者罪人的后代！九州大陆更是罪恶之地！”白开口说道。
“这确实是他们对放逐之地的定义。”姬紫月微微点头道。
至于‘他们’具体是什么人，姬紫月则没有明说，白也没有细问。
“我听说你在上个时代，就踏入了无上秘境？”姬紫月又开口问道。
“算，但也不算。”白回答道。
“我在上个时代，吞噬了上百个仙帝，凭借吞噬这些仙帝，我在力量上毕竟毕竟无上秘境，但境界还是仙帝极境。”
“放逐之地有诅咒，确实不可能踏入无上秘境。”姬紫月说道。
“瑶姐姐算真正的无上秘境吗？”白主动问道。
“她是无上秘境。”姬紫月微微点头。
白听到这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才开口说道：“所以这片宇宙的诅咒根源，是命运吗？”
“命运？”姬紫月眼中闪过不屑，“它不过是那些人制造出来的一道幽魂罢了，也就是在放逐之地，才敢自诩命运！不过压制这片宇宙的人，不得踏入无上秘境的，确实是这道自称命运的幽魂。”
“如果没有诅咒压制，只拥有一枚帝源可以踏入无上秘境吗？”白又问道。
“可以，但很难很难，就算在真正的九州大陆，也很少有人凭借一枚帝源踏入无上秘境。”姬紫月说道。
“月姨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有两枚帝源？”白又问道。
“不好奇。”姬紫月直接摇头，接着说道：“也许在这片宇宙，两枚帝源是很了不得的事，但在另一个世界，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白突然沉默了。
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他有两枚帝源，而且他跟段九幽、帝苍穹，以及佛界圣子都不同。
他是凭借自己融合了两枚帝源！
而后面三人，则是在超脱者周渊的帮助下融合了三枚帝源。
结果他最得意的事，在姬紫月眼中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通道开启，是必然的事情吗？”白又开口问道。
“当然！”姬紫月不假思索的点头。
“所以璇玑瑶开启通道的事，也是博弈的结果？”白又问道。
“博弈？”姬紫月摇头，“确实存在博弈，但通道是否开启，何时开启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言外之意是，通道是否开启，还没资格进入博弈的层面。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白看着姬紫月，直接开口说道：“姬妄语对秦白衣，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姬紫月幽幽的反问道。
“我如果有答案，也不会在这里等月姨来找我了。”白开口说道。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姬紫月开口说道，脸上闪过绝对的自信，“我姬紫月的儿子，又岂会去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姬紫月发出邀请到。
“去找姬妄语？”白问道。
“除非他自己现身，否则就算我都找不到他。”姬紫月说道，言外之意是，她要去的地方与姬妄语无关。
“一个时代不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曾经的恩情。”姬紫月自语了一声，而后大手一挥带着白消失在了废墟上空。
……
佛界圣子三藏，离开佛界后，佛界便关闭了对外的通道。
三藏从佛界离开后，就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仙界，比大梦世界还要弱小许多的小仙界。
这个世界最强的一批人，修为也不过才天仙。
在这个世界一处不起眼的区域，有一个不起眼的湖泊，湖泊的边上，搭建了一个亭子。
消失了多时的姬妄语，此时正在亭子里面悠闲的泡着茶。
只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就看向天外的方向。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虚空自语了一句，“你来的时间，比我预计晚了不少。”
“期间去了一趟罪恶之地，确认了一下通道的事情。”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一个身披袈裟的光头少年，就凭空出现在了亭台之中。
“秦白衣真的死了吗？”光头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佛界圣子三藏。
他出现后，就开门见山看向姬妄语道。
“你得到超脱之法了吗？”姬妄语看向三藏，答非所问道。
“得到了。”三藏微微点头。
“那就是死了。”姬妄语说道。
三藏面色微微一变，“姬妄语，如果秦白衣真的死了，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璇玑瑶已经将自身灵魂献祭给命运，换得了无上秘境的修为。现在的璇玑瑶，已经无敌于这片宇宙，如果秦白衣真死了，这片宇宙会跟着陪葬。”
“还有商子洛，她也是从通道另一端过来的人，如果秦白衣真死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就更别说，还有你母亲姬紫月这个更大的疯子！”
姬妄语面色平静，先是三藏圣子添了一杯茶，接着才开口说道：“你还少算了一个人，那就是灵族始祖。”
“他不是配合你杀了秦白衣吗？”三藏圣子不解道。
“表面上确实如此。”姬妄语微微点头，“可如果秦白衣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灵族始祖也会是发疯的人之一。”
“三藏圣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那个大哥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璇玑瑶、商子洛，灵族始祖这些惊才绝艳的人，愿意聚集在他身边？”姬妄语是真的好奇这一点。
“不知道。”三藏圣子先是摇头。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也许就是人格魅力吧。”三藏圣子又说道。
“人格魅力？也许吧……”姬妄语微微点头，他这次布局杀秦白衣之前，已经了解过秦白衣的生平。
秦白衣除了重情重义这个缺点外，几乎找不到其他毛病了。
而且换个角度，重情重义……不一定就是缺点。
“小僧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三藏圣子冷不丁地开口道，“你嫉妒你的大哥吗？”
“嫉妒？”
姬妄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摇头，“如果我母亲听到你这个问题，搞不好会一怒之下灭了你们佛界。”
“虽然我这次布局的事，是我一意孤行，并未得到我母亲的同意。但她知道不管我对秦白衣做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为了秦白衣！不为别的，就因为我跟他都是姬紫月跟秦轻洛的儿子！”
“所以……”三藏听到这里，面色不由一动，随后便死死地盯着姬妄语，说道：“秦白衣并没有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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